陆惊宴有点小惊讶,这还是他头一回主动给她打电话。
接听电话,陆惊宴笑嘻嘻的喊了声“哥哥”,刚想问他是不是想她了,盛羡声音传了过来:“走了吗?”
陆惊宴收住到嘴边的话:“啊?”
“还在酒店吗。”
“在啊,在地下停车场。”
“等我。”
电话被盛羡挂断了。
陆惊宴一头雾水的放下手机,落下车窗,伸着脑袋往电梯那边看去。
还挺快的,没两分钟,盛羡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绕着停车场四处看了一圈,找到她的车,走了过来。
陆惊宴没下车,趴在车窗上看着急匆匆过来的盛羡,刚想问他什么事这么着急,盛羡就先出了声:“昨天早上,你在酒店顶层看到了一起家暴事件?”
陆惊宴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盛羡:“其中一个是我的当事人。”
“噢,真巧,看来我跟哥哥很有缘。”陆惊宴看了眼盛羡,又问:“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全是。”盛羡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孙女士找你帮忙做目击证人,你拒绝了?”
陆惊宴很坦荡:“嗯,拒绝了。”
盛羡:“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陆惊宴想都没想:“不要。”
盛羡看着她没说话。
陆惊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头思考了两秒,抬起头说:“她不值得同情,在第一次被家暴的时候,她就应该离婚,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没想过自救,我为什么要救她?与其说她是受害者,不如说她是家暴的纵容者,再说,她跟我只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帮她?”
“孩子是无辜的。”
就像是他,之所以接这个官司,并不是想要拯救孙女士于水深火热之间,而是孩子。
“孩子才十几岁,她需要的是妈妈,不是有暴力倾向的父亲,我想让孩子在一个有爱的陪伴下成长,而不是怨恨。”
陆惊宴一脸的无动于衷,语气散漫又无所谓:“那只能怪她投胎投的不够好。”
盛羡又看着她不说话了。
他直勾勾的望着陆惊宴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眼底找出一抹动摇。
女孩自始至终都很冷漠。
回视着他的眼睛里一点温暖都没有。
盛羡有点不死心,静静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顿了下,他又说:“我以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