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噎住。
顾商毫不客气地拿过口罩帽子,帮江堰戴上,“我先去看下你舅妈,问问医生怎么说。”
江堰没有什么意见,全程如同顾商的一个挂件。
顾商第一次见到陈春,后者骨瘦如柴,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同资料上那个淳朴笑着的女人几乎没有一毫相似之处。
江堰已经连看都不敢看陈春了。
顾商给陈春升了个房,还请了个护工。
医生在旁边,又重新讲了一遍陈春的情况,“患者的身体比较虚弱了,抗病力和抵抗力都比较低,目前不太建议直接手术。”
顾商听完,做了决定,“嗯,先化疗吧。”
全部弄下来,都快接近下午四点了,顾商真的得回公司处理堆积的事务了,他同江堰道:“你在这陪你舅妈。”
江堰现在听到舅妈两个字心脏就疼得像被攥紧一般,他握住了顾商的手,死死地握着,“我不要……我要待在你身边。”
顾商知道江堰现在是在逃避现实,甚至让江堰看着陈春都是一种残忍。
亲人的噩耗,能让世界上最强大的人都为之歇斯底里,更何况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可顾商却道:“不可以,江堰,你舅妈现在需要你陪着。”
江堰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只看着他。
“你不用做什么,”顾商道,“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用陪着就好。”
良久,江堰似乎才终于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说“好”,又说:“顾商,我难受。”
顾商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温柔与耐心都用在这了,都不像顾商了,要是岑青在这,指定能吓掉大牙,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晚上允许你来找我,秘书会来接你。”
江堰终于肯松开手,就是仍然呆愣着。
顾商看着江堰,心里又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抬手扇了江堰一巴掌。
江堰被打得偏过头去,因这一点疼痛,他的瞳孔不再那么涣散。
顾商冷下声音,“江堰,清醒一点。”
这样的状态,江堰不可能还有心思进行活动,再加上目击的人太多,消息未能完全压死,sks顺势发了公告,说a成员江堰因私人原因暂停所有活动。
大家都表示理解。
秘书被吩咐留下来照看着,顾商从秘书处得知江堰勉强振作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掉链子。
患者化疗进行中和结束后都是清醒的,陈春比江堰还痛苦,身体精神双重折磨着。
江堰眼泪已经流干了,他听着陈春的哭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舅妈,没事,没事的,医生说积极治疗会好起来,不要放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