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事。
他在庙中左右打量,此时寺庙之中却是已然不见了那二人的身影。
他迈步走出寺庙,见关羽正站在寺庙前的空地上,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看的颇为出神。
「云长,可曾见到陈君二人?」刘备收敛心思,平静道。
「他们二人一早就离去了,他说有两个弟弟正在等候,耽搁不得。陈君要我将此书交予兄长,还留下了一句极为古怪的言语。」关羽将手中的竹简交给刘备。
刘备将竹简接入手中,见其上开篇唯有三字。
太平经。
他勐的将手中的竹简握紧,笑道:「陈君留下了什么言语?」
「陈君说苍天黄天,日后到底如何,还请兄长拭目以待。」关羽见刘备的面色有些不对,虽不知为何如此,可还是如实开口道。
刘备点了点头,将手中竹简收入怀中。
他转目北望,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定下心思,笑道:「云长,看来你我还是要送一送陈君。」
至于追到如何?若是能将事情扼杀在萌芽之中最好。
只是即便他有绝影在手,即便他和关羽连追数日,却是依旧不曾追上陈与,也就是那个化名而行的张角。
眼看着再寻下去也是多半没有结果,刘备不再勉强,带着关羽转身西返,朝着缑氏山中而去。
只是临到司隶界限之前,眼看着便要进入司隶之地。…
刘备却是蓦的转身回望,接着伏在马背上大笑起来。
他忽的想明白一事,心中积郁之气一扫而光。
即便他杀了张角又能如何?死了张角,日后还会有数不清的「张角」。
定了青天,还有无数个「黄天」。
万般事情的源头,还是在那一句言语而已。
天下汹汹,罪在何人
…………
缑氏山上,听闻他回返的消息,山上不少人都簇拥到了刘备居住的小院之前。
来人都是山上的学子,刘备自也不好刻意驱赶,只是笑着应下他们日后自会前去一一回访。
有些人还有些不愿,只是在一旁关羽的目光逼视之下,倒是也都不敢多说些什么。
如今自塞北归来,刘备倒是不曾觉得如何,可这些人确是察觉到关羽身上的杀气更重了些。
直至将这些人送走,刘备这才松了口气,安心在院中落座。
此时诸人皆在。
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分别了短短数月而已,可仔细想去,却是恍如隔世一般。
「这次北行倒是辛苦玄德了,不过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你刘玄德的名头,现在不止是在幽州,即便是在雒阳也是又高了不少。」简雍笑道,「雒阳城中,如今谁听了你刘玄德的名头不说一声是勇斗鲜卑的豪杰。」
刘备笑着摇了摇头,「辛苦倒是不辛苦,稍有所憾,便是不曾带着更多边地男儿回到家乡。」
「你已然做的不差了,倒是无须对自家如此求全责备。」简雍笑道。
刘整坐在一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