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越闻言愣了一愣。
&esp;&esp;祁安殿是前朝皇室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荒废了不知多少年了,但外面却有禁军守着,守卫很是森严。主子让她却探查那里,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esp;&esp;眉头一挑,诸夏沉声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esp;&esp;尽管心中为难,但苏越还是笑着摇头道:“婢子尽量试一试吧。”
&esp;&esp;“那就麻烦你了。”诸夏点了点头道:“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你主要先负责探探情况,看一下有没有进去的门路就行。”
&esp;&esp;“主子客气了。”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苏越温柔笑道。顿了顿,她接着问道:“那主子一会儿去哪?要不然还是去婢子的别院里住几天?”投身欢场的这几年,她早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建安偷偷置了一幢别院,为的就是能让主子来建安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但主子每次来的时候却一定在她哪儿住,所以才有她这一问。
&esp;&esp;诸夏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也好,到时候我有事情找你也比较方便。”
&esp;&esp;闻言苏越顿时笑开,她的笑容就像是一道清风,骤然间给车厢里带来了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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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于建安而言,诸夏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又或许他能改变什么,但却不是现在。所以生活在建安的人们该怎样过日子的就怎样过日子,除了苏越以及苏越的丫鬟芊芊两人的生活有所改变之外,其余众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esp;&esp;裴霁的生活同样如此,当然此时的他正和萧衡、陆微安一道在云水阁中喝酒聊天。
&esp;&esp;说是聊天,实际上也不尽然,恰当地来说是交谈。因为事实上除了萧衡之外,裴霁和陆微安并不是喜欢说话的类型,两人在更多的情况下都只是倾听,偶尔谈论到涉及自己的话题时才会插上那么几句。只是裴霁的表情比较冷漠,而陆微安则一直都是笑着而已。
&esp;&esp;“听说这云水阁最有名的就是这屠苏酒了,阿霁,它的名字倒是和你的字一样呢。”手里端着酒盏的萧衡笑道,他看了裴霁一眼,神态很是自然。
&esp;&esp;听着这说不上调笑的调笑,裴霁的神情不变,他淡淡看了眼杯中琥珀色的酒,眼都不抬地道:“是吗?”
&esp;&esp;见他这个样子的萧衡顿时便笑,他扭头看向陆微安,“你看阿霁,总是这般无趣。”
&esp;&esp;脸上一直挂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陆微安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霁就是这样的性子,取笑他有意思吗?”
&esp;&esp;萧衡闻言大笑,“你说的对,这家伙就是这么无趣!”笑罢,他倒是将笑意收敛了几分,却仍旧是淡淡地笑道:“过段时间就是太学策试了,你们两个准备得怎么样?”
&esp;&esp;陆微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虽未到夏季,尚还是春初,可建安中的男子早就人手一柄折扇开始装风流了。陆微安虽然不屑这种文人作风,但以他的出身这样的做派却还是必要的。只见他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你得问阿霁。”
&esp;&esp;两人虽然都是太学生,但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往往也都只是在太学中挂个名而已,基本上很少有去听课的时候。而裴霁却不然,和他们几个交好的年轻一代中,就数阿霁平常最用功了,每逢太学中几位鸿儒讲课之时,他一定会去听讲不说,而且还是几位座师的得意弟子,他们这一届的学子之中,就数阿霁最有名了。
&esp;&esp;裴霁脸色淡然,“也就这样吧。”短短几个字就算是把萧衡之前的问题给回答了,说完他挑了挑眉,“这次策试你要帮着监考吗?”萧衡也算是太学的助教人员,所以他这样问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