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泽见我不说话,觉得自己刚才语气太重,叹了口气,从脖子上摘下一样东西递过来。
这是一枚青色圆形的玉牌,挂在脖绳上,上面还刻着几个深红色的蝇头小字。
我迟疑着不知什么意思,厚泽道:“这是我门派的一个法器,有安神之能,拿着求个平安吧。”
我第一次看见正经儿的道家法器,心里痒痒的,想要又不敢接,搓着手说:“这怎么好意思。”
老王头道:“给你就拿着,江湖儿女别这么矫情。”
“这怎么话说的。”我满脸堆笑。
旁边王晓芙过来抢:“你不好意思就给我。”我赶忙接过玉牌,笑嘻嘻揣进裤兜。
厚泽一皱眉:“此法器不能放进兜里,戴在脖子上。切记,此物形影不离,睡觉洗澡都不耽误。你现在身体阴气太盛,必须带满一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是,是。”
说完我的事,厚泽和老王头还在讲什么,我不便多听起身告辞。没想到今天有意外之喜,送了花得了玉,这买卖要得。
王晓芙把我送出门,瞪着眼说:“你得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好处,就这么完了吗?没良心的。”
我大大咧咧说,你想怎样。
“请我吃饭。”她气鼓鼓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这大胖女孩怎么这么见我就不顺眼。我说了声好,拂袖而去。答应归答应,时间没定,让她慢慢等吧。
开车到家,清醒梦群里的火妹发来信息,问我邮寄地址是什么。我纳闷,问她要地址干什么。
火妹告诉我,过几天所有一级的新学员开始接受梦境培训,从基础的控梦开始。她要把几个徒弟召集到一个公域梦里进行培训,需要梦境联机。梦境联机,需要很高深的技巧和原理,一时也解释不清。火妹要知道每个学徒的梦境地址,她才好去联机,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一样道具。火妹会邮寄给我一样法器,具体操作随快递一起邮到。用完之后,要再寄回去。
我暗暗称奇,今天这是怎么了,跟法器打上交道了。我情不自禁摸摸脖子上的玉牌。
我把地址发给火妹,跟她说,如果有人看法器好,不还了怎么办。
火妹冷笑:“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我嘶嘶吸着冷气,火妹这个火辣脾气,惹恼了她,真可能麻烦在身。
聊完之后,早早入睡,不知是不是玉牌的原因,我一宿无梦,睡得也踏实。
第二天,我把写好的一部分文稿发给老周,老周夸赞说这速度相当可以,再接再厉。
交稿之后继续写,写着写着发现不对劲儿,找不到感觉了,文字和情节都味同嚼蜡。我的心情有些烦躁,把写好的部分全部删除,重新开写。
足足一上午,写好了删删完了写,写出来的东西狗粑粑都不如。我有点发慌,难道自己又江郎才尽了?
我默默祈祷,现在可是事业的爬坡阶段,千万不要这么玩我。
在家一天没出去,就这么写,大脑像被抽空了一样,最后什么都写不出来。
随后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点叫外卖,足不出户,全身心写小说。我痛心的发现,写不出来并不是偶然现象,这几天全都写不出来,到最后下笔随便写句话,都觉得读起来别扭。
大脑像是得了便秘,对一个作家来说,这种感觉实在痛苦,堪比满清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