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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佩姬&iddot;泰勒医生摇摇头。&ldo;不。如果你亲眼见到的话……让他继续受罪是没有

丝毫道理的。&rdo;

&ldo;你是怎样注射胰岛素的？&rdo;

&ldo;我向他的静脉注射。&rdo;

&ldo;这是否会造成他更多的痛苦？&rdo;

&ldo;不。他只是渐渐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rdo;

格斯&iddot;维纳布蹿起来：&ldo;反对！我想被告的意思是说他迷迷糊糊地死了！我‐

‐&rdo;

扬法官狠命地敲着小槌子：&ldo;维纳布先生，你太不守规矩了。你会有机会反问

证人的。坐下！&rdo;

检察官朝陪审团那边看看，摇摇头，坐下来。

&ldo;泰勒大夫，在你向约翰&iddot;克洛宁注射胰岛素时，你是否知道他已经把你列进

遗嘱，留给你一百万美元？&rdo;

&ldo;不。当我听说这事的时候都惊呆了。&rdo;

她的鼻子会变长的，格斯&iddot;维纳布心里在想。

&ldo;你任何时候都没有和他谈论过钱或者礼物什么的，也从来没向他要过什么东

西吗？&rdo;

她两边面颊上出现淡淡的红晕。&ldo;从来没有！&rdo;

&ldo;但是你和他相处得很友善？&rdo;

&ldo;是的。一个病人病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我

们一块儿讨论他商业上的问题和家庭问题。&rdo;

&ldo;可是你没有任何理由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rdo;

&ldo;没有。&rdo;

&ldo;他之所以给你留下这笔钱是因为他对你的尊重与信任。谢谢你，泰勒大夫。&rdo;

培恩转身对格斯&iddot;维纳布说，&ldo;该你盘问证人了。&rdo;

在培恩走回辩方工作台时。佩姬&iddot;泰勒向法庭后排坐位瞥了一眼。杰森坐在那

里，尽量表现得勇气十足的样子。坐在他身旁的是霍尼。霍尼旁边的位子上坐的是

个陌生人，坐在这里的本该是凯特。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但凯特已经死了，佩姬

心想。我也杀死了她。

格斯&iddot;维纳布站起身，缓缓地拖着脚走到证人席前。他瞄了一眼记者席，所有

的位子都坐满了，记者们都在忙着记录。我会给你们弄点儿来劲儿的事写写的，维

纳布心里想着。

他在被告面前站了好大一会儿工夫，端详着她。然后不经意地说道：&ldo;泰勒医

生……约翰&iddot;克洛宁是你在思巴卡德罗县立医院谋杀的第一个病人吗？&rdo;

艾伦&iddot;培恩立刻站起来，怒气冲天。&ldo;法官大人，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