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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们走向最后一位病人，一位处于昏迷状态，正戴着氧气面罩的老年妇女。

&ldo;她得的是大面积心肌梗塞，&rdo;拉德纳大夫向见习医生们解释说。&ldo;她已经昏

迷6个星期了。她的脉搏、呼吸、血压、体温都在急剧衰竭。我们已经尽了努力，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今天下午我们就终止治疗。&rdo;

佩姬惊恐地看着他。&ldo;终止治疗？&rdo;

拉德纳医生轻轻说：&ldo;今天早晨，医院职业道德委员会做出了决定。她现在是

植物人，已经87岁，脑部已经死亡。让她继续这样活着才是件残忍的事，这也会使

她的家庭在经济上承受不起而走向解体。下午查房时与大家再见。&rdo;

他们看着他走开了。佩姬转过身来又看着病人。她还活着。再过几个钟头，她

就要死了。我们今天下午就终止治疗。

这是谋杀！佩姬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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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那天下午，查房结束后，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一起聚在楼上的小休息室里。

房间里摆放了八张桌子，一台旧黑白电视机，还有两台发售走了味儿的三明治和苦

咖啡的自动售货机。

每张桌子上的交谈差不多都是相同的。

一位见习医生说；&ldo;看看我的喉咙，行吗？你看是不是发炎了？&rdo;

&ldo;我想我是发烧了。我觉得难受极了。&rdo;

&ldo;我的肚子发胀，一碰就疼。我知道我得了阑尾炎。&rdo;

&ldo;我的胸部痛得要命。我希望上帝别让我犯心脏病！&rdo;

凯特与佩姬和霍尼坐在一张桌子旁。&ldo;情况怎么样？&rdo;她问道。

霍尼说：&ldo;我想情况还可以吧。&rdo;

她们一起看着佩姬。&ldo;我很紧张，但也能放松。我提心吊胆，但也还能保持冷

静。&rdo;她叹息道。&ldo;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太长了。要是今晚能离开这儿，找个地方好

好玩玩，我就开心了。&rdo;

&ldo;我也是的，&rdo;凯特表示同意。&ldo;我们干嘛不到外面吃顿晚饭，然后去看场电

影呢？&rdo;

&ldo;这主意真棒。&rdo;

一个医院的听差朝他们这张桌子走过来。&ldo;谁是泰勒大夫？&rdo;

佩姬抬起头。&ldo;我就是泰勒大夫。&rdo;

&ldo;华莱士大夫想在他的办公室见你。&rdo;

医院院长！我做错什么了？佩姬觉得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