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书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张昭开口问道。
“得得得”,来人并不出声,又敲了几下。
张昭心中奇怪,但在自己府中,倒也不怕,起身走过去开门。
拉开房门,只见外面一人,全身黑衣,见到张昭,行礼道:“平南将军帐下蒋欣拜见张公。”
张昭听完心中一惊,然后马上恢复平静,问道:“客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蒋欣答道:“请问张公,可否入内一叙?”
张昭见来人貌似没有恶意,又听说是韩宇手下,回身来到案后坐下。
蒋欣见状,闪身而入,然后关好房门,来到案前。
“蒋小友请坐。”张昭说道。
“谢张公!”蒋欣说完坐在张昭对面。
“现在可以说了吗?”张昭问道。
“嗯,蒋某此来,特来报信。”
“哦,什么信?”张昭问道。
蒋欣看了一下张昭,说道:“张公应该已经知道豫章已被我家主公所得。”
“嗯,”张昭应道。
“那张公可知令郎的消息?”蒋欣问道。
“啊!”张昭失声叫到,然后又问:“难道仲嗣已经?”
蒋欣见状马上说道:“张公莫忧,令郎目前安然无恙,只是当日失手被擒,不过我家主公仁慈,下令善待令郎,所以张公不必担心。”
“哦,那你今天来是让我替平南将军做什么事吧?”张昭听说儿子还在人世,心情平静下来说道。
“非也,我家主公说了,不用张公做任何事!”
“哦?”张昭听了奇道。
“张公不必奇怪,我家主公乃仁德之主,不屑用令郎的性命来威胁张公,也不会逼迫张公做什么事,纯粹就是怕张公担忧,特命我来告之。”蒋欣真诚的说道。
“哦,此话当真?”张昭听了忍不住问道。
“这个自然,只是现在荆州和江东还在交战,如果被人知道令郎被擒,将会影响张公在江东的处境,所以主公特命封锁消息,不让令郎被捕之事传扬开来,待日后我家主公平定江东,自会平安送令郎回来与张公相聚。”蒋欣答道。
“那老夫先在这里感谢平南将军了!”张昭起身谢道。
“张公莫要如此,如果张公没有吩咐,晚辈就先告辞了。”蒋欣也连忙起身说道。
“那行,蒋小友慢走,老夫不送了。”
蒋欣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开门离去。
待蒋欣离开后,张昭心想,平南将军派此人前来告之张承被擒,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在张昭看来,不说比说了有用,更让自己放心,也更让自己佩服韩宇。不过平南将军不说,但自己不能不做。心中打定主意,张昭回去就寝,自从豫章沦陷,张承生死不明以来,自己已经多晚没有好好睡觉了,今天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了。
吴郡张家,张温书房内,也有二人正相对而坐。
“兄长,不知今晚前来,有何吩咐?”张温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