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长青听到秦天强这话,心里头就有些苦笑了。胡明疆的事情,他从黄友根那里早得知了一清二楚。而且这胡明疆的为人,曾长青又哪能不知道。再加上刘县长之前为云飞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出过手,他哪还能不清楚这其中的水有多深?可这件事情,秦天强既然如声了,他还真不能不出手。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黄友根,让黄友根去拿人有了报了案,那就按程序走便是了
“可是曾局……”黄友根的话还没说完,曾局长已经一句话顶过来了,“你若是自觉没有能耐的话,就让给有能耐的人来”这个意思,就是非常明显了,你要是做不了这个所长,那就赶紧给我滚蛋,哪远滚哪去
黄友根觉得自己特别冤,尼玛蒂这是胡明疆那厮惹出来的祸事啊怎么就要我来背这个黑锅呢?可是他不去的话,还真不行曾长青是他的上司,公安这一块,垂管力度还是不弱的,他要是不能让曾长青满意,滚蛋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一辆别克商务,一辆掉漆严重的大众,缓缓驶进了凤坳村。
此时的云家,气氛倒是不怎么紧张,之前云飞已经给众人说明了,没什么大事,事情解决了。
几位舅舅与姨夫看到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就把事情解决掉,这心里就有些想法了。这个外甥不简单啊这样重大的事情,在他手里,一个电话就给解决了,这能量……这小子咋这么有能耐了呢?
他们不由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大女儿,云飞有两个比较大的表哥与一位表姐,年龄都在二十三四左右。两位表哥中,一位叫祝冼凯,一位叫祝冼辉,这两位是堂兄弟。而表姐,则是小姨的女儿,名叫林弈弈。
最小的那位舅舅最大的儿子,才十五岁,刚上初二,名叫祝冼良。其余的,还有两位表弟,三位表妹,年龄都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大舅家三个儿女,二舅与小舅家,都只有两个孩子,小姨家则是一男一女两个。
这些表兄弟,表姐妹之中,能够有所求的,自然就是最大的那三位了。虽然云母的年龄是他们五个兄弟姐妹之中最大的,可是,云母怀云飞却是怀得比较晚。是以,云飞在这些表兄弟表弟妹之中,却是不大不小的。
如今看到云飞有能耐了,他们心里的想法,自然是越来越浓烈了。
大表哥祝冼凯二十四岁,如今在外头做了点小生意,前两年亏了不少,就更不敢来云家窜门了。这两年倒是不亏,可也没挣到多少。二表哥祝冼辉二十三岁,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不务正业,如今更是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怎么说呢就是这个人比较懒,什么都不想做。当然,若是认真起来做事的话,其手脚还是蛮灵活的。
至于大表姐,中专师范毕业,混了个大专的文凭,在如今这个年头,大专文凭真不算什么。几次参考正式教师与公务员,都落榜了。如今在乡中学混着代课的日子。
其实他们的家庭,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比云家以前那样要来得好许多。是以,他们才会怕云家还不上这个钱。虽说这个理由是充分的,但是他们的做法,却是有些寒人家的心。特别是云飞这个敏感的少年
聊了没多久,这些大小舅小姨他们,便聊到了他们的几个儿女身上。说什么云飞如今有出息啊以前一看他就是个不简单的少年,长大一定出息之类的话来。云飞听着就有些头大,跟他们说话,还不如跟自己的表兄弟表姐妹们侃大山,瞎吹牛呢于是他放了句:“你们聊,我跟表哥表姐他们打麻将去”
带着表哥表姐上了楼上的阳台,阳台上有太阳,摆上一桌麻将,边晒太阳边打,还是很悠闲的。
同时,云飞在去找麻将的时候,给黄友根去了个电话。
结果,云飞跟他们只玩了一圈,黄友根的信息就进来了。云飞低头看了看,朝叶子招了招手,道:“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来代我跟表哥表姐们玩一下……”
叶子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接替了云飞的位置。
云飞下楼,跟父亲交待了一声,便出门去了。在门外,云飞又跟吴煌交待了一声,让他们不要将他的事情跟父母说。省得他们为他瞎担心
交待完后,他便看到黄友根的车子停在了村口。
云飞三步并做两步,飞快的来到村口,‘恰好’被黄友根拦住,然后被他铐了起来,压进了车中。
山坡上了吴煌看到云飞被人铐着钻进车子,不由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的给云飞播了个电话。
云飞交待了一句:按我交待的做就成
车厢内,黄友根苦笑道:“云飞兄弟,我也是无奈啊请您见谅”
云飞瞥了眼目不转睛开着车子,看着前方的干警,朝黄友根微笑道:“我知道你有压力,你就放宽心吧”
听到这话,黄友根呼了口气,伸手想去解他手上的铐子。
云飞让了下,笑道:“做戏,得做全套啊”
五六分钟左右,云飞带着铐子进入乡政府派出所的一幕,便被人看到了。
其中,就有一脸幸灾乐祸的胡明疆在内。看到云飞一脸怒容的模样,胡明疆笑着露出满口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