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夺在休息室门口拿着电话不知道跟谁打,见她来了,点头,然后又回复着那边的话。
司隐脚步稍微停顿,然后推开半掩的门进去。
丁暮首先凑过来,脸上都是激动:“隐姐,为什么每到练新歌的时候,我就这么激动呢?”
“因为你傻。”
池川从后面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带走。
司隐翻出乐谱,往录音棚的方向去。
公司名下的乐队不多,他们有专属的录音棚,这是唯一一点还算不错的地方。
商余行最先到,已经将器具都调整好了。
架子鼓在震动,金属泛着冷色的光,司隐握着麦,等前奏响起才缓慢开口。
新曲是合唱,男女声都要有。
谱子是新的,调子也是新的,配合的节奏一个找不准就达不到效果,只好不断调整。
排练了整个上午,最后录了一遍完整的。
司隐还是不满意,反反复复地播放,瑕疵都被她找出来,然后改正。
午饭是叫的外卖。
司隐请的客,点了上次那家粤菜。
七个人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边吃边讨论着新歌的事。
话题不知道怎么扯上她了,几个小子年纪不大,才刚二十出头,自然是一腔热血。
丁暮喝一口气泡水,大言不惭:“跟着隐姐混,顿顿有肉吃,真是好。”
他打了个嗝,眼睛很亮:“隐姐,以后我就跟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卫向风也跟着应和:“我也是。”
司隐往嘴里塞了口米饭,笑着没说话。
倒是汪夺表态,一人踹了一脚:“不然你还想去哪?”
丁暮带头笑了起来。
饭后,短暂休整。
司隐灌下几口纯净水,盘腿坐在窗户边上,看着金色的阳光像音符一样跳跃在白纸上,就好像,是在奏一曲夏天。
她回想起十八岁那年,坚定的选择了音乐这条路,直到现在依然不后悔。
而未来,也会一直热爱下去。
下午又在录音棚待了一整个下午,几乎就没休息。
司隐反反复复对着调子,掌控着节拍。
等终于录下让她满意的一遍时,嗓音都暗哑。
而她,也接到了孟鹤行打来的电话。
之后,匆匆往家赶。
和园外停着几辆车,夜色中看的并不明晰。
司隐提着手包,在玄关处换鞋,看着多出来的几双鞋和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气息有些微喘。
孟鹤行闻声走来,挡住她半边身子,轻声说:“小姑姑回来了,伯母她们也在。”
司隐颔首,示意明白。
装也要装的像一点,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掌,她犹豫片刻,就将手放了上去,任由孟鹤行紧紧握着。
温热的触感,略带粗糙感的掌心,无一不在刺激着司隐的神经。
她接到电话就赶回来,心跳还没复原,此时手被握着,虽说是逢场作戏,但还是觉得不自在,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