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寒还一个劲儿地邀请她去玩,司隐不敢答应,只说有时间的话再去。
吃完饭,元月和孟宗玲也没急着走,听说和园有专门的棋牌室,非要拉着司隐玩几轮。
司隐推脱,反被元月挽着胳膊往里带:“影影啊,都是自家人,随便玩两把,不会的,让老二教你就是了。”
本想向孟鹤行求助,但对方一脸浅淡笑意,身心似乎都放松下来,语气平缓:“玩吧,我教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司隐也知道推脱不掉了,赶鸭子上架般坐在牌桌上。
元月和孟宗玲是对家,她和孟景寒是对家,孟晋州和孟鹤行分别坐在孟景寒和她身侧。
一桌四个人,元月和孟宗玲玩得熟,孟景寒也不差,前几圈倒是她一个人输,她出什么,另外三家总有人胡。
输到最后,她都觉得愧疚。
元月打趣:“老二平时赢得可比这多多了,总算是让我们扳回一局了。”
这话一出,司隐更紧张了,目光频频看身边的人,语气放低:“二哥,我真不会,要不你来?”
她手里握着张牌,刚要打出去,就被男人握住手腕带回来,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别出这张。”
孟鹤行下颌微抬,指着一个方向:“出那张。”
司隐照做,果然赢了一把。
头一次玩这个,倒是有几分意思,更何况有孟鹤行在一旁指点,她也渐渐上了手,五局中能赢个两三局。
临散场时,反倒是反败为胜,还倒赢了不少。
元月笑意不减:“老二是个厉害的,现在影影也学会了,以后谁还赢得过他们两口子。”
孟鹤行笑着把话推回去:“您就别谦虚了,您和伯父联手才是没人能敌。”
“你这小子。”
直到夜深人静,人才离开,临走时元月还叮嘱司隐有空的时候约着出来逛街,她应了。
孟景寒趁人不注意,爬上孟晋州的车,死活不下,后者只好带她一起走。
客厅的钟已经显示十一点,灯光照射,在地上晕染出一片余晖,人散之后倒显得空旷,清冷冷的氛围蔓延。
孟鹤行立在客厅里,看着在玄关处换鞋的人,眉心微蹙:“要走?”
司隐一愣,没想到他在看,停下动作,抬眸去看,光线将男人的身影割据,一半隐在阴影里,暴露在灯光下的那部分,眉骨分明,五官立体。
她扶着鞋柜,颔首:“对。”
“有急事?”
司隐直视:“也没有。”
孟鹤行已经走近两步,抬眼看向落地窗外,不动声色:“没急事就住这吧,早点休息。”
司隐刚要推辞。
孟鹤行眉峰一挑:“伯母她们刚走,万一路上遇到了。”
没说完,但意思明显,司隐也知道。
于是,不再挣扎。
将鞋脱了,踩着拖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