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来往的,要说起来,恐怕就数他的表格李汝翰了。他们经常在一起,如果问李汝翰应该知道他们经常和谁在一起。”
“嗯,这李汝翰现在在什么地方?”
“今天来帮忙处理丧事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他在前面大厅里。”
孟天楚心想,既然这李汝翰是柯帱的表格,那也就是柯知府的外甥,也就是柯知府的姐妹的儿子,有柯知府这么个娘舅,这李汝翰肯定由是个登徒子,这种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如果采用直接询问的办法,多半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而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下毒杀了柯帱,甚至还不能确定柯帱死于谋杀,最好融入他的生活,慢慢查访,看看有无端倪。
想到这里,孟天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柯知府和蔡知县,说自己想结实李汝翰,从旁调查。
柯知府当然赞同孟天楚的想法,他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外甥李汝翰会谋杀他的亲表弟,也不希望把这件事搞大,所以孟天楚提出从旁调查,深的柯知府的心。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正好他今天也来帮忙料理丧事,本府敬爱那个他叫来介绍你们认识。”
柯知府叫跟班长随去灵堂将李汝翰叫来。
不一会,李汝翰进来了,看了孟天楚一眼,随即给柯知府、蔡知县两人见礼:“小侄见过舅舅,见过蔡大人!”
孟天楚微觉差异,从他眼神看不出来有什么骄横之气,听他谈吐,倒也文雅,看来自己这经验注意还是要不得的。
柯知府道:“蔡大人带孟师爷来吊唁,说话间谈到你,所以把你叫来说说话。孟师爷精通刑名,少年才俊,你们要多多亲近。”
李汝翰忙转身对孟天楚深深一礼:“原来兄台就是孟师爷,早就听说仁和县来了一位破案如神的刑名师爷,连破奇案,今日才得见兄台,真是幸会。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孟天楚急忙还礼:“兄台过谦了,在下从知府大人处得之兄台文采滔滔,尤其是酒量甚好,甚是仰慕,在下也是个滥酒鬼,希望能有幸与兄台共谋一醉啊。”
孟天楚这话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李汝翰也就不再那么拘谨了,拱手微笑道:“孟兄果然豪爽,可惜今日是我表弟忌日,不宜饮酒,等丧事一完,小弟一定邀请孟兄到寒舍小酌一杯!”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说完话,李汝翰退了出去到前厅灵堂继续忙碌去了。
柯知府等他走后,拍了拍手掌,跟班长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黄铜托盘,上面用红绸子盖着,走到孟天楚跟前跪下。
柯知府轻轻揭开红绸,低声道;“先生,你是蔡知县的师爷,现在本府请你帮忙侦破犬子离奇死亡案,要额外辛苦,先生不能白辛苦了,本府备了一点酬资,请先生笑纳,等侦破了案件,本府还另有重谢。”
孟天楚往那托盘上一望,整齐的排着五小锭银子,每锭十两,一共五十两。
我靠!五十两,人民币五万元,孟天楚心想,那可是自己两年的薪水!而且破了案件还有酬谢,恐怕比现在还要多哦。
刚才柯知府已经说得很明白,自己是蔡知县的师爷,不是他柯知府请的师爷,帮他破案当然要另外给钱,更何况是他儿子中毒离奇死亡案。柯知府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不惜重金。
这是劳务费,那当然是要收的。孟天楚的原则是,不该拿的钱一文不要,但该拿的钱也绝不客气,他深深体会到金钱对自己在这几百年前的古代混下去的重要性。
“多谢知府大人厚赐。”孟天楚拱手道。想了想,还是不谋进先谋退为好。不能把话说满了,又道:“知府大人,话要说在前头,鄙人虽然破获过一些案件,但也不敢保证每一件案件都能侦破,所以……”
柯知府忙道:“先生不比多虑,只要先生尽了心,本府一样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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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知府大人请放心,鄙人一定会尽心竭力将这案件侦破的。如果令郎死于谋杀,鄙人一定将真凶缉拿归案!”
孟天楚这句话发自真心,这件案子不仅关系到五十两纹银或者更多的银子的问题,弄好了,可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反正自己四书五经一窍不通,考科举当官是不用想的了,还是利用侦破案件这本事多赚点银子,过上富足的生活才是正途。当然,机缘巧合要当官,却也不会推辞。
“如此多谢了!”柯知府拱手道。
考虑到今天大家都很忙,不动声色的调查走访也不可能,还是等丧事忙完再说,选定下葬的日子就在第二天。所以孟天楚决定第二天进行调查。这之前先要调查的,是柯帱经常去的西湖上的那艘‘印月’花船。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直接回家,自己抱着五十两银子和蔡知县坐轿子离开知府衙门回到仁和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