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不到一会儿她居然睡着了,孟天楚听见背后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不觉困倦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走到床前将她的蚊帐放下,蹑手蹑脚地将门打开,走出门去,雨已经停了,四周很安静,只听见屋檐上的水落到石阶上的声音,滴答滴答的。
一阵风吹过,突然屋子的古筝发出一声清响,孟天楚飞快地折回身去,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快步走到古筝前,什么也没有,他正在纳闷,楼下又传来了声响,他急忙转回走廊上,探头一看,猛地征住了,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楼下厨房地门被打开了!就象他以前见过的恐怖片里的情景一样,没有人在那里,是那扇门自己打开的。
他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地迥雪,将门关上,走下楼去。
院子里很黑,但是因为楼上的灯光的缘故,厨房的位置正好在楼上有灯光的斜对面,可以将里面的情况看得非常的清楚。
孟天楚手里拿了一个马灯,这样可以防止因为风的原因而灭掉,他轻着脚步来到厨房门口,厨房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这个大胆的飞贼是饿了过来找吃的,见有人就走了?正站在厨房的门口发愣,背后好象又有动静,他猛地一转身,看见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心中一喜,我就知道你会让我逮着,他放下马灯,纵身追了出去。
可是,天很黑,他对周围的环境也不熟悉,很快那个黑影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很郁闷,想起楼上还有一个正在睡觉的迥雪,赶紧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楼上,这一看不要紧,只把他吓得脑袋嗡地一下,头发都立了起来!就在那窗前,透过窗户,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古筝前,一动不动,——她的肩膀上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头颅!
孟天楚只是猛然被吓住,可他坚信世上没有鬼,所以他猜想定然是刚才那个狡猾的黑影用了调虎离山的伎俩,他大吼一声,飞身冲上楼,可眨眼的工夫,那个没有头颅的白衣女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额头上冷汗直流,转头看向迥雪睡的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蚊帐已经挂了起来!他冲到床前一看,发现迥雪居然还在熟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有什么事情,他就放了心。
他迅速对房间进行一遍检查,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禁有些奇怪,如果刚才那是人,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能穿墙透壁,只有从大门出来,可大门已经被自己堵住,刚才那个没头的白衣女子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这里,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相信是鬼,可是,如果是人,就讲不通了。
正当他站在迥雪的床前发愣的时候,门从身后关上了,——他只听到嘎吱一声,回头一看,门已经关上!
他感到后脊梁一阵发冷,这个对手在暗,自己在明,更何况对方明显就是在调戏自己,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空中白晃晃一件物什迎头罩了下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兜头罩住,随即咚的一声响,眼前金星乱冒,顿时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象是从天际传来,那是一声声奇怪的笑声,听不清是男是女,犀利而尖锐,在静谧的夜空里发出一阵阵的回声。
不知过了多久,孟天楚终于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他觉得有人在呼唤他,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因为他闻到一个女人特有的体香,突然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到了脸上,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慕容迥雪,自己正躺在她的怀里。
正文 第240章 春宫铁盒子
容迥雪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看见他醒来,惊喜交加,道:“天楚哥,你醒了吗?你快要吓死我了!”
“我怎么在这里躺着?”
慕容迥雪道:“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就看见你这里躺着,我吓坏了,都怪我自己贪睡,你什么时候躺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我冲上来抱着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好冷,大概已经躺了一些时间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天楚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门口,旁边有一张白丝巾,还有一根斜挂着的木杆,一头掉在地上,另一头还挂在绳子上,这木杆是走廊上架着用来晾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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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还是很痛,想起昨晚上的事,自己应该是被这白丝巾罩住了头,然后那没脑袋的白衣女子弄掉了这根木杠将自己砸昏了。不过,他不想告诉迥雪,怕她害怕,自己一向不相信鬼的,都被吓成这个样子,再说出去,肯定也会吓坏了她。说道:“大概是晕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可能是困极了才会这样。”
“你一定是在骗我,门大开着,你的头上还盖着这白色的丝巾,那是女人用的,你……是不是…看见女鬼了?”
慕容迥雪的表情很惊恐。
孟天楚抓起那丝巾看了看,说道:“我方才无聊,就到隔壁的屋子里去看看,看见这个丝巾好看。就想拿过来等你醒来地时候给你看看的,谁知道居然这么困,在这里都可以睡着。”
慕容迥雪知道他在故意说谎不让自己害怕,便不再追问,将孟天楚搀扶了起来。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发现她的手冰凉。想是在地上抱着他坐的时间长了,他心疼地捧着那双小手放在嘴边哈气,慕容迥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要将手抽走,发现他更加用力地握住,深情地看着自己,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迥雪,我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孟天楚低声问。
慕容迥雪满脸绯红。微微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发白,天已经要亮了。
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走下楼去,下了一夜地雨,地上全是泥泞,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白色的绣花鞋,一把将她拦腰横着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慕容迥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孟天楚的怀里了。又羞又窘,嗔道:“你要做什么?大白天的。让人见了丢死人了,快将我放下来。”话是这么说,却更紧地依偎在孟天楚的怀里。
孟天楚呵呵一笑,抱着她来到马车旁,将她轻轻放在车上,说道:“我只是怕脏了你那双干净的鞋子罢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就算是要做,也不是现在。”说完,一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