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和王译会心地点点头,然后牵着慕容迥雪的手走到几米外地一个垂柳树下,正好有块大的青石板,下面用几块大的石头垫着,大概平日里就是乡亲们用来歇脚乘凉的。
“迥雪,坐吧。”
慕容迥雪点点头,轻轻松开孟天楚的手,自己坐下后,见孟天楚还站着,于是用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王译他们,发现他们并没有望这边看,于是羞涩地小声说道:“你怎么不坐?”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娇羞的面容,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对自己拒千里之外的冷漠,有的只是和从前一样的柔情和娇羞,心里一暖,赶紧紧紧地挨着她坐了下来。
“迥雪,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这样牵你的手了。”
慕容迥雪听孟天楚这么说,顿时伤感又涌上了心头,想起前几天自己天天被家里人催促着结婚,眼前这个冤家明明说对那新娶过门的二夫人没有感情,居然还这么快就让人家有了身孕,若真是逼迫,为什么如今都木已成舟,却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名分?难道是真的象别人说的,由来只有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想到这里,慕容迥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眼睛不禁又潮湿起来。
“孟爷,能不能牵我的手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孟天楚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慕容迥雪脸一下就红了,赶紧说道:“放开,有人看见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慕容迥雪凄然一笑,一双秀丽的墨眉紧皱一处,红润的嘴唇也被自己的贝齿咬出了两三个牙印,抬头看了看那迎风飘扬的柳枝,仿佛就看见了自己漂泊无依的命运一般。
“孟爷,你如今有四个娇媚如花的女子相守。各个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惦记我一个平
地迥雪做什么?”
“瞧你又说气话了,什么叫惦记你做什么,那我不惦记你谁惦记你呢?”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眼前的人已然忘记了当初说要将自己纳进孟家的话了,自己总不能不知羞的说他忘记了,不要自己了吧。
“没有,我没有生气。真的。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前几天才会迁怒与孟爷,希望你不要在意。”
这时王译叫道:“爷,这人清醒了些,您看是不是把他给您带过来。”
“带来吧,这里凉快一些。”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站起身来,准备走到一边去,毕竟避嫌还是要的。他赶紧小声地说道:“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嫁给那个老财主。”
慕容迥雪没有回头,只是苦笑着,幽幽地答道:“那我嫁给谁呢?”
孟天楚没有听清楚,因为慕容迥雪的声音实在是太小。
“迥雪,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孟天楚,走到不远处的田埂上,背对着。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纤腰上地白色飘带。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孤单。
这时王译将那人湿漉漉地拖到孟天楚面前,然后象是摔一样很让人嫌弃地东西一般将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人先是象个癞子在地上躺了一下,王译上前踢了一脚。那人才懒散地趴起来,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地慕容迥雪,虽说只是个背影,但眼睛顿时亮了,脸上露出猥亵的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迥雪,嘴里说道:“哪里来的这么俊的妹子,真是水灵得可以捏出水来,嘿嘿嘿嘿…。。”
孟天楚听罢,原以为醒了就不会胡言乱语了,谁知道他还这里放屁,瞧着那人的脸便狠狠一脚踹了上去,那人直接被踹了个四脚朝天,嘴里发出一阵哀嚎,马上用另外那只没有绑纱布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凭……凭什么踢人?就许你和那小娘子在这里摸来摸去,就我看看都不行。”
王译一听,上前又是一脚,那人象杀猪似地嚎叫着。
“哎哟,来人啊,衙门的人乱打了。”
那人的眼睛已经成了一个熊猫眼,谁想王译见他还是说的不停,嘴里不干不净的,飞出一脚,正好踢在了那人的嘴巴上,那人立刻大叫着,顾不得眼睛,又赶紧捂着嘴,嘴里很快流出血来。
那人指着孟天楚,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抓柱子的人吗?没有本事治人家的罪,把人家放了回来,现在在我身上出什么气,哼!”
孟天楚最近常常到这个玉兰村来,知道他地人也不奇怪。可是眼前这个人孟天楚没有印象,毕竟这个玉兰村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呢,自己哪里认地过来。
孟天楚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大白天出言不逊,调戏女子,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泼皮?”
那人斜着瞟了孟天楚一眼,将嘴里的血水吐在地上,然后漫不经心地把那右手上已经打湿地布条一层层地撕下来,眼睛依旧看着那站在不远处的慕容迥雪。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在这个玉兰村谁不知道我旺才的大名啊。”
哦,难怪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孟天楚冷冷一笑,旺才将手上的纱布全部拆下之后,赫然看见右臂上一条很长很深的伤疤,至少有半尺那么长,伤疤还没有愈合,刚才有沾了水,看起来白红相间的,更加渗人了。
“原来你就是旺才?”
旺才见孟天楚恍然大悟的样子,得意地笑笑,点点头。
孟天楚指着旺才手臂上的伤疤,说道:“哦,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是幸会,说说看,你手上这个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