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眼飞下来,稳妥的落在温瑾然身后的马背上。。
前面涂琅峡谷是设伏最好的地方。
“有埋伏?”
“没有,而是有五千骑兵严阵以待。”
孟玉嘉意外之极,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过了这么久,胡狄应当察觉温瑾然的五千骑兵。五千摆在阵前,就是逼迫温瑾然参战。
温瑾然带着骑兵冲过去,孟玉嘉随着一千步兵留在了原地。
她登上侧面的高盆地,望向底下两方骑兵长兵交战。。
另一边,也有胡人的首领在高盆地看着两方骑兵冲击。。
距离隔得远,可是两方都能听见战场的厮杀喊声,孟玉嘉第一次看到真正战场。
正值极冬,空气凝结,寒气凛冽。
两方军队对峙砍杀,寒冬肃杀之气让人忘记了寒冷。。
时不时的有尸体从马上跌落,有的身躯分家。鲜血淌满了旷野上的徒弟,那般显目那般凄然。
战场上尸体,无论高贵或是卑贱,同样成为枯骨。。
锋利的箭镞穿透骨头,飞扬的沙土将敌我距离拉得更近。当士兵精疲力竭,弓断箭尽后,他们抽出了马上的大刀白刃相交进行肉搏,宝刀折断;性命攸关。
这广大辽阔的旷野是一片阴暗凄凉的景象。
寒风呼呼的悲啸,日色渐渐昏黄,原野上竖起各种战旗,哪一方战旗彻底倒下,便是失败的一方。
孟玉嘉脸色苍白如雪,她捂住嘴巴,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吐出来。
立刻有温瑾然的亲兵递上水囊,孟玉嘉喝了一口,道了谢。
“不必,将军说孟大人第一次上战场自然需要给与照顾。”
孟玉嘉苦笑,望向战场道:“越看到,越是感觉战场的凶险。”
“谁说不是,胡狄五千铁骑与将军正面交锋,本就是一场苦战。”
孟玉嘉点点头,突然,孟玉嘉想到一事,当下道:“快看看,底下交战的是不是胡狄精锐骑兵?”
亲兵甚是奇怪,看着战场道:“战旗战袍都是胡狄王战骑兵……咦,不对,好似敌兵容易打落一般。”
孟玉嘉脸色大变,道:“这不是精锐部队,是胡狄跟随的偏军,这些偏军利用偏君拖住温将军,另外对鄂城放出消息援兵到来,只怕鄂城会大开城门对留手三千骑兵和五千步兵进行反扑。这五千是偏军队,那留手的八千军队是王战之军。在城门大开之时,他们若是冲击,极有可能占领鄂城。”
跟在温将军身边的亲兵,大都数会过些年外放各兵团掌权,至少也是个百人队队长,他们这些人得过温瑾然的培养,自然有些占据观。这猛然一听孟玉嘉之言,思忖过去,越发觉得这是胡狄的诱城之计。
“这可如何是好
孟玉嘉不知道此时鄂城是否已经派兵出城,脑子闪过各种想法,在这急促关口,她怎么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希望鄂城守将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不要担忧温将军,不要急着立功,时刻急着守城要紧。
“此时我军占据上风,你不妨带着剩下的千人也冲进战场速战速决。”
温瑾然留下的千兵丁确实为这亲兵所指挥,问道:“大人你……”
孟玉嘉道:“留下五十人给我。”
亲兵沉吟一会儿,点点头。
孟玉嘉目送亲兵冲进了战场,她看了看身后五十人。
她记得来前二十里处有一山路,那条山路据说极其路陡窄,别说军队了,就是普通的十来人队伍骑马,根本不可能穿过那条山路。而且这条山路不是通往最鄂城,而是另外一处山峰。
孟玉嘉决心冒险碰碰运气。
留下的五十人队首叫房巍,孟玉嘉认识他,他力大无穷,武功极好。
“跟我走。”
房巍自是应下,他的话不多,也十分听话。
孟玉嘉带着剩下的五十人疾驰后退二十里,到了山路便先带着让上去,行至一刻钟,马匹再也不能为其所用,当下孟玉嘉留下三人看马,她和剩下的四十七人继续翻山。
既然胡狄将偏军队作为诱饵和弃子,那么对面山峰下的高盆地观战压阵之处不会像己方有着一千军队作为驻守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