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柴草从乾坤袋取出来,这时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道:“如果乾坤袋可以装柴草,还要你干什么?”
苏寒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转过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李萍,连忙赔上一副笑脸,嘻嘻笑道:“好久不见啊李萍管事,最近可好?身体怎么样?”
“做人莫要得寸进尺。”李萍却是半点好脸色不给苏寒,“让二狗代你搬运柴草,已是宽容,你却还用乾坤袋装柴草,苏寒,你究竟懂不懂叔叔让你做这个柴房管事的目的所在?”
苏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轻咳一声,不由愁眉苦脸道:“是让我明白,万事皆修行。”
“还有呢?”
苏寒微微一怔,沉思片刻,摇头叹息。
“还有,就是想要告诉你,修行之事,需要脚踏实地,来不得半分的投机取巧。投机取巧者,一时或许顺畅,可长久以后,弊端必现!”
这一番话,说得苏寒悚然一惊,他冷汗顿时涔涔冒下,想了想,蓦地深深揖首,对李萍道:“多谢李萍管事,苏寒知错。”
见苏寒态度,李萍轻哼一声,“你去吧。”
“是。”苏寒转身,出了内院。
此刻正是年长修士说完话,外面院子里落针可闻的时候,苏寒心中只是沉思着李萍管事的话,看也不看那些黑衣弟子,缓缓走出了膳事房。
所有的黑衣弟子,都注目着苏寒的离去,直到苏寒走后,人们才忽地松了口气。
“他炼气三层时,就能杀死炼气七层的修士,真不知道他现在达到了何等样的地步。”年长修士目送着苏寒离去,呢喃道。
“不知道这次,他又能做出什么样惊人的举动来。”
一个新弟子不由得揣测道:“说不定,夭折了呢?”
年长弟子却是嘿然冷笑,“这样的人,去岁比他修为更高的人死了一片又一片他都没死,我可不信,他会在一场门派试练中死去!”
苏寒根本没有去关注外面院子里的人古怪的表现,他没有回柴房,而是向着对面田奎的居舍走去。
红灯笼。
苏寒推门而入。
“苏寒,你来了。”右边的静室里传来田奎的声音,“过来吧。”
苏寒走了过去。
“师父。”苏寒到了静室,这静室远比执事点的静室要好,门一关,外界的声音就一点也传不进来。苏寒到了门前,静室石门自然开了。
“进来吧。”
苏寒进去,就看到田奎盘坐在一张玉垫之上,静室四角有四颗明珠,将静室照得亮如白昼。
可此刻,苏寒却分明看到,田奎面如金纸,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发干龟裂。
“师父!”苏寒顿时失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