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书家自然是不想坐牢,只能是拼命凑钱交罚款,于是连着好几天,村里人都能看到,王支书家把自己家正中间摆着的那石英钟拿去卖了,又把自己家的收音机拿去卖了,最后连儿媳妇陪嫁的缝纫机也卖了。
王支书媳妇愁得要命,儿媳妇整天抱着孩子哭天抹泪,几个儿子也都是耷拉着脑袋,见到了都躲着。
不过村里长舌妇多,看到这种热闹,怎么可能不打听,慢慢就知道,交了罚款,家里都要搬空了,总算是不用坐牢了。
村里很快选出来新的支书,王支书家算是彻底败落了。
以前他家当支书,在这村里是天大的官,少不了嚣张一些,特别是他家媳妇,平时张狂着呢,如今墙倒众人推,说什么闲话的都有,嘲讽的挖苦的故意去看热闹的,那真是成了村里最大的笑话。
王支书儿媳妇回去娘家,娘家都为难地说你婆家摊上这个事儿害得我们没法做人,为了这个,儿媳妇一难过,干脆就离婚了,回了娘家再也不回来,说是不想天天丢人现眼。
不过即使这样,萧胜天也没放过。
那天晚上王支书趁着天黑,出去自己村头锄草——自从他从公安局被放回来,整个人就缩头缩脑的,不好意思往人堆里凑,都是看着天晃黑大家不怎么出来了,才出去干点活啥的。
谁知道刚走出村口,冷不丁地就看到了一个人,倒是唬了一跳。
那人用一块布蒙着脸,站在那里,像一头扎在黑夜里的野豹子,眼神一股子凶悍劲儿。
可王支书当然能认出来,这不就是萧胜天吗?遮住脸也认识,就他那体格,一般人真没他高!
王支书怕得要命:“你,你干嘛?我已经交罚款了!你想怎么着,你,你别乱来——”
说着,人就往后退。
然而萧胜天却一步上前,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子:“你当支书当得挺自在,不老老实实的,竟然还想着给人家姑娘做媒?你当你是什么?”
王支书怕极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可不敢了,你不要乱来,不然公安局饶不了你。”
萧胜天凑近了,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都是狠劲儿:“满村都知道那是我对象,你还想着给她做媒,你和我有仇吗?这是要抢我媳妇,还是故意给我使坏?”
王支书两腿抖动犹如筛糠:“我也没想这么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
萧胜天抬起拳头来,对着他左脸揍过去。
王支书发出惨叫。
萧胜天冷笑一声,抬起拳头来,又对着他右边脸揍过去。
王支书捂着脸要跑。
萧胜天追过去,一脚把王支书踹翻了,狠狠地揍了一通,这才痛快。
最后,他揪着王支书的头发:“别想着去报警,不然你往年做的那些事,我这里可是帮你记着的。”
王支书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你太狠了!”
萧胜天挑眉,嘲讽地笑了下:“我能扳倒陈宝堂,你以为我就对付不了你吗?你想坐牢吗?”
说完后,他啪地对着王支书已经肿成猪头的脸又是一巴掌。
王支书却是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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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支书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对于这种挨打的事,大家竟然没同情,反而都暗地里嘲笑,觉得也是活该了,难道不该被打吗?
“他如果这么对咱家,我要早打他了。”
有那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拍着桌子骂:“活该,打得好!”
至于谁打的,大家自然心照不宣,谁还能猜不出来?
人人都知道萧胜天和顾清溪谈着对象,你趁着人家不在,给人家对象介绍男人,人家回来,肯定不乐意,但凡是个男人,谁能戴下这顶绿帽子,不揍你揍谁?
但没人说,大家都知道萧胜天能耐,还指望着他的化肥,也觉得他去揍王支书合情合理,谁都不愿意多说话,都装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