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一本正经的应慈嘴里说出来,楚蓝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不由得烧红了脸。
“应大侠明知道这是唔——”
应慈突然伸出手捂住楚蓝的唇,身体微微前倾,呼吸洒在楚蓝额上,带来一片温热:“噤声。”
楚蓝乖巧点头。
应慈松开手,后退一步,径直解开腰封,脱下身上未干的衣物,露出线条流畅的健硕肌肉。
楚蓝克制视线,将应慈的衣物整齐叠放在一旁的木凳上。
她取来挂在墙上的木瓢,舀起一捧水,闭着眼睛凭感觉往应慈身上浇。
“哗啦——”
“你在给谁浇水?”应慈语气冰冷。
“当然是给应大侠——”
楚蓝睁开眼,发现应慈单手叉腰站在不远处,低头,面前的地上洇开一大片水迹。
感情她刚才浇了个寂寞。
楚蓝赔笑道:“方才手滑。”
她干脆弃了木瓢,挽起只剩一只的衣袖,将一块方巾浸入水中。
楚蓝攥紧打湿的方巾,闭眼,深吸一口气,积极暗示自己:色即是空,一切为了任务,一切为了回家。
随后壮士断腕般走向应慈,替他轻轻擦拭起胸膛。
一股软甜的暖香袭来,应慈指尖动了动,身体微微后仰。
少女葱白的玉指偶尔触碰到应慈的肌肤,惹得他身体轻颤。
楚蓝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伤疤,心底一软,擦拭的动作随之变得柔缓。
应慈喉结微咽,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可以用力一点。”
现在的力度像是在给他挠痒痒,那痒意直钻进他心底,让他克制不住生出毁灭的欲望。
楚蓝闻言一愣,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未料一不小心,指甲划过胸膛,留下一道红艳的血痕。
应慈闷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
楚蓝瞬间慌了神,方巾险些滑落,声音颤抖:“应大侠,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完蛋了,应慈不会恼羞成怒要取她性命吧。
楚蓝余光瞥向靠在墙边的黑色长剑,思考自己抢在应慈前面夺过它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是可悲的零。
应慈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伤口上轻轻一抹,指尖沾染些许血迹。
他声音略微沙哑:“无妨,继续。”
楚蓝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见应慈认真的神色不似作伪,才犹犹豫豫地重新浸湿方巾,继续替应慈擦拭身体。
只是这回,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再顺应慈的意用力。
应慈暗叹自找苦吃,咬紧牙关,身体绷得笔直。
楚蓝匆匆擦完除去关键部位的地方,将湿方巾塞入应慈手中:“应大侠,剩下来的地方……你自己擦吧。”
屋外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盖过了磅礴的雨声。
楚蓝隐隐听见一个女人哀切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过后的哽咽:“文川!文川!不好了,文娇她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