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试探和战术达到要求就告一段落,把从战场上运送下来的阵亡将士尸首,优先安排人找块风水宝地就地安葬了用木板刻上姓名、年龄、籍贯以待有人寻亲找来能够及时找到,那些伤兵也必须及时救治。
作为主帅安排完伤亡的人员的事,马不停蹄的去往中军帅帐那里面聚集有上百人,正在等待他去议事安排。
走进大帐哪怕是四处掀开通风,还从附近富商巨贾们家里的冰窖里搜罗来不少冰块,里面也是闷热的很。
“见过大将军。”上百人起身行军礼,盔甲上的甲片撞击声,不绝于耳。
“”
中央区域一个等比例的益州城沙盘模型已经在军政学院的参谋部学员的通力合作之下成型了,各种防御设施一应俱全,都详细标注出来了。
“怎么样?讨论出攻城方案了没有?”廉颇老帅走进帅帐一边喝凉水解渴,一边询问这些军政学院的宝贝疙瘩们有何想法。
“启禀大将军,经过我们攻防换手一致讨论得出两套方案,请老帅定夺。”一位来自军政学院的参谋起身应答。
“哦!那说说看!”放下茶碗的廉颇走向沙盘盯着益州城模型开口道。
“是!第一套方案比较保守,汇集所有的投石机日夜不停歇的轰砸一片大约百步长的区域,滴水穿石,贵在坚持,旨在轰塌一片区域然后大军一拥而上直接发动强攻。就是这城高墙坚,经过推算大约砸上月余才行。当然到时哪怕是不塌也没关系了,我们投掷的巨石累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城墙高度,也就是堆出一个可以直通城墙的坡度”
“哦!在这如此狭窄的地方向上攻伐,战损比是多少?又如何能保证一次冲上去降低伤亡。”廉颇把视线从沙盘中转移到那位学院参谋身上。
“主要是清障、夜攻、奇袭。”这位负责讲解的学院参谋一挺腰杆胸有成竹的回禀。
“嗯,那就详细说说看。”廉颇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当城墙塌了,或者用石头堆出一个可容百人冲锋的斜坡之后,就开始用投石机和床弩向四周五百步距离延伸打击,日夜不停,期间不定期掺杂一些火油和火羽箭扰乱军心,在月亏之夜,三更天这样从各部抽调精锐,借着向城头抛射的火油和火羽箭城头慌乱的间隙,一口气冲上去,只需在城头结阵防御住就行,毕竟城头位置有限,等待后续增援部队到达,在继续扩大战果,一鼓作气拿下城头,最终攻下益州城。”军政学院的参谋一口气说完。
“嗯,还有一个方案呢!”廉颇老帅点头肯定继续询问。
“另外一个方案与传统只靠着云梯攻城战术略有不同,主要还是依靠火攻和多面佯攻吸引分散敌军兵力。”军政学院参谋继续说道。
“说说看,如何火攻和佯攻。”廉颇老帅示意其继续。
“将投石机均匀分布正面战场,主要还是拔出对面的远程武器,尽可能压制住对面的投石机和床弩对我方的伤害,今天互相试探得出结论,我方的攻城军械比益州城的射程大上许多,足可以抵消对手高打低的优势。主要进攻方向就是城门,床弩用来射人和破坏城楼上的箭垛子够呛,可是用来射城门,十之六、七还是可以的,用火油灌在竹矛的竹节中,将城门投射足够的火油,在用投石机投掷些沾了火油的木墩,最后点燃它们。这铜钉城门始终大部分都是木头的经过焚烧就能破坏其强度和防御性能。等大火过后,可能需要重新开始搭桥攻城,大火烧透的城门估计很容易破坏和撞开,时间上大概是十天左右,经过我们反复推演,这样攻城的死伤数量比第一种方案可能要翻倍。”军政学院的参谋简明扼要的讲解了第二套方案。
“嗯,按照我们以往惯例投石机轰砸,床弩抛射,敢死队搭云梯上墙,冲车撞城门。你们给出的这两个方案,的确是要少战损不少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纸上谈兵终觉浅。既然有思路,诸位都是战场死人堆里活下来的的杀才,你们这些大小将军都来讲讲各自的看法。”老帅从沙盘中抬起视线,扫了一圈帅帐中的所有人就开口说道。
“平时嚷嚷都要抢首攻的,到现在都不开口说话,那就依次吧!从一军长开始吧!你作为跟随我半辈子的大将,说说你对益州攻防战的想法。”老帅见有点冷场,可不给他们缩头缩脑在后面装鹌鹑的机会,直接点兵点将了。
身披一身甲胄的汉子出列,抱拳行礼道:“是,大将军。末将领命,这益州城高墙厚,参谋部给出两套方案都尚可一试,今天也算试了一下,城头防御设施的布置都非常到位,各种器械也是不缺。以往经验攻守比例大概三比一,我方进攻基本上处于疲态,且我们双方兵力旗鼓相当,对面防守处于优势地位,就怕对面敢从其他城门出城夜袭我部,届时可能会被打上一个措手不及。”
“嗯,这就很好嘛!三个臭脾将能顶大将用,二军长该你了。”廉颇老帅十分肯定的点头赞誉,继续点兵点将。
“是,大将军。末将觉得参谋部的方案就挺好,如果能够给我部这近万的骑兵派上用场就更好了,毕竟骑兵上马能够驰骋疆场,下马也能比步兵跑的快,既然是骑兵就发挥其作用,能不能化被动为主动,这近万骑分成三到五队,打马围城纵横,时不时靠近城墙飞掠而过,还能往城头射上一波箭羽,多少有些斩获战功,还能震慑敌军。”从露出头盔的双眼可以看出,这位二军长是位年轻的将军,语气更是年轻气盛,带着桀骜不驯,劳资天下第一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