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岳楚人唇角上扬,看着他们如同戏法似前后依次回营,飞奔至主帐前十几米处从马上扔下战利品。马儿速度不减,马上人将东西扔下马儿转弯飞奔离开,眨眼间那处空地就堆起高高一堆。
“好威风。”丰延星手上端着簸箕,站岳楚人身后往那边看着不由得叹道。
“可惜你学医了,不然也上战场。”岳楚人笑眯眯,看着后骑马回营阎靳,岳楚人几不可微点头,她就知道,有阎靳,事成几率很高。
“我这三脚猫功夫,上了战场也是给添乱。”丰延星也看见了阎靳,英姿威武,作为男人来说,他其实是很羡慕。
“你说阎靳与许醜一对一单打独斗,几招内能赢?”她心里自是认定阎靳能赢,将许醜贬一无是处。
微微摇头,丰延星不如岳楚人那般感情用事,“许醜武功高超,并不亚于阎将军。”
“哼,那他也必输无疑。”不屑,岳楚人对阎靳相当有自信。
丰延星看了她一眼不再做声,无论如何,她也是个女人且不懂武功,自然估算不出来。阎靳固然武功高经验多,但许醜也不遑多让。而且许醜是习惯了杀人人,只这一点来说,阎靳与他差距就很大。擅长杀人人,赢几率高。
阎靳进入主帐,似乎是交代今日战况。不过一会儿便出来了,边走边解开身上铠甲,甲胄沉重,他手里却很轻松,有力量男人,他身上得到了完整体现。
“阎靳。”从药帐回来,正好阎靳从主帐里出来,两人相遇,岳楚人眉眼弯弯,阎靳脸部线条也无意识放松了许多。
“今儿打了一场漂亮胜仗,你没受伤吧?”看了一眼他手里铠甲,他铠甲只有两片,护着后背和前胸,比之其他战士要轻便多,不过那重量不容忽视。
微微摇头,阎靳看着她,透澈眸子恍若初雪,“听说一个月之前你也受伤了。”
眨眨眼,岳楚人叹道:“差点被许醜杀了,不过好我命大。”
抿起唇角动了动,下一刻他沉声道:“我会帮你报仇。”
眯起眼睛,岳楚人轻笑,“真够意思!对了,我想问问你,现北方情况如何了?裴袭夜攻打西疆,听说西疆完全无还手之力。”
说起这个,阎靳脸色也冷冽了些,“毫无理由攻打,对付残兵弱将狠辣残暴,便是得到了西疆,也得不到民心。”对裴袭夜,他没有任何赞赏词语,恐怕第一个得不到他好话就是裴袭夜了。便是对许醜,阎靳都会说肯定话语。
几不可微挑眉,阎靳话岳楚人自是相信,裴袭夜这般做法,倒像是疯了。从古至今,降兵不杀,他倒是真不怕负面评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随心情。
“疯了。”摇摇头,岳楚人也无话可说了。
“西王无力抵抗,纵使有几十万大军,但指挥不力,又常年松散兵将,他们恐怕过不去年关了。”眉峰微蹙,阎靳推断八九不离十。
“那西王就没向大燕求救?”想来那老西王也是个无耻之徒,那时挑衅阎字军,这会儿被裴袭夜打落花流水,肯定会厚着脸皮来求救。
微微点头,阎靳证实,“确求了。不过现南方有战事,北方就要稳定。”
“说是那么说,不过可不保裴袭夜会老实没动作。”裴袭夜明明放话必定会与大燕刀兵相见,他能老实才怪。
“不用担心,大军都关口,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看着她担心样子,阎靳眸子掠过几缕柔光,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沉冽。
“我炼了许多药,本来是要送到你们营地,给将士吃下,免得裴袭夜使暗招。不过你不定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是劳托护国寺武僧护送吧。”微微仰头看着他,岳楚人很认真一字一句说。
“谢谢。”有些意外,阎靳也很认真说谢谢。
“谢什么,咱们是朋友,自然不能看着朋友吃亏。”笑,岳楚人初心坦然。
看着她笑,阎靳微微垂眸,遮住眼里情绪,心头却有些空落落。
来往将士众多,都看到岳楚人与阎靳站那儿说话,众人都很意外勤王妃与忠域元帅这么熟。岳楚人鹰骑军中地位很高,有着极高造诣医术,送来了足够使用药材,让大家都很神奇麻药,能够供人骑行大鹏鸟;无论哪一样,都让人小瞧不得。
忠域元帅亦是个传奇,而且还是鹰骑诸多将军心中比攀对象,有朝一日超越忠域元帅是多少人心中梦想。
此二人交情如此好是没想到,看来日后需慎言了,若是被勤王妃听到军中有人说忠域元帅不是,那面子可是丢大了,不能让女人瞧不起,而且还是这么优秀女人。
许醜得知阎靳来了,严阵以待。调来各路大军汇聚,又派来使者送来战书给阎靳,决一死战。
如此挑衅,整个营地沸腾,相较于别人,阎靳与阎字军都相当镇定,这样情况没什么了不起,
这是岳楚人第一次进入主帐,平日里丰延苍与众位将军商讨战事便是这里进行。
丰延苍阎靳商磊以及鹰骑一众副将都尉那边商讨,岳楚人站沙盘边研究着地势,耳朵听着那边动静。
基本上阎靳没说话,丰延苍也极少言,商磊不时会说上一句,其余时间都是那些副将都尉说话。
无不是高呼许醜自不量力,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之类话。
听得岳楚人冷叱不断,正主儿还没说话呢,这帮人倒是一个个兴奋很。其中不乏等着看笑话,战事当前,还有心情勾心斗角。
“阎将军,战书既已送来,唯一之法便是应战。现今重要是当日布军,不知阎将军可有计划?”丰延苍开口,不高不低声调,使得其他人立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