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裴袭夜看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浮起嘲讽。
被捏住鼻子多时,丰延苍有了反应,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一边抬起手抓住了岳楚人捣乱的手。
“醒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看着他,岳楚人轻笑,苍白的脸配上那样的笑,看起来格外惹人疼爱。
纤薄的唇无意识的上扬,丰延苍眨眨眼,“还好,好像睡了一觉,睡觉的地方还很热。”
岳楚人噗嗤笑出声,“是啊,都快熟了。”
抓着她的手不松开,丰延苍呼吸清浅,“他死了么?”
岳楚人摇摇头,“没有,跑了。”
“命不该绝。”丰延苍稍有遗憾,因为一早岳楚人就说过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他倒是也接受的了。
“嗯,你起来吧,费大胆与裴钱货都在。承蒙他们相助,他才那么快的跑了。”拉着他的手用力,丰延苍也顺着她的力气坐了起来。
“勤王,您还好么?”费松耸了耸肩膀,那魁梧的身体配上那样的动作看起来很搞笑。
转头看着费松,丰延苍那如影随形的风雅气度犹在,“费将军,北方如何了?”
一见丰延苍并没有怪他,费松也轻松了许多,敞开了嗓门道:“几场大战都是大捷,末将离开时,咱们已经攻下五座城池了。天水关,现在已经是咱们的地盘了。”
“是本少的地盘。”费松的话刚落下,一道略显风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打破,岳楚人与费松同时瞪眼瞅他,裴袭夜傲慢的扬起下颌,他这话说的相当理直气壮。
丰延苍却不理会,而且完全当做没看到他一般,“有阎将军在,自是无往不利。”
“那是,将军的每个作战计划都完美无缺,不似某人,做了一次主,就害的东疆那个怪物跑了。”费松意有所指,那边裴袭夜报以冷哼。
“是他命不该绝,本王与王妃早就有心理准备。”丰延苍淡淡的说着,两相相比,气度自是见高下。
岳楚人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别说了,咱们去休息休息。费大胆,我俩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去给弄点来吧。”
“好,我这就去。”费松立即站起身离开。
两个人站起来,各自的打扫一下身上枯萎的干草,双双环顾了一下干枯的草堆,心有所感。
“这么多草。”对于丰延苍来说,心内震撼自是无法形容,岳楚人以血,居然催生了这么多的草。
“嗯,够烧一晚上了。”岳楚人点点头,俩人牵手离开,独留裴袭夜站在草堆上,看起来孤独又尴尬的很。
一处避风的地方,岳楚人与丰延苍相携的在平坦的大石上坐下,互相的给对方摘掉身上的草,又重新把头发绑起来,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费松很快就回来了,提了两只兔子,又弄了一捆柴,抓了把干草来点燃,快速的弄了一堆篝火。
裴袭夜不知何时晃了过来,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坐下,精致的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视线在篝火与对面的两个人身上转悠,眸子幽深,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到底追上没有?”费松提着已经剥了皮的兔子走过来,一边架在了火堆上,一边嘟囔道。
岳楚人靠在丰延苍的肩膀上,听到费松的话扯了扯唇角笑笑,“恐怕追不上。”
“唉,真可惜。”费松蹲下拍了一下大腿,十分可惜。
“没关系,下次绝对不会让他逃出生天。”岳楚人抬头看着丰延苍,他的侧脸很好看在,只是此时有些苍白。
“你这些秘术,都是你师父的《元蛊札》中记载的?”裴袭夜突然说话,语气深沉。
岳楚人挑起眉尾看向他,“怎么?你也惦记着呢?”
裴袭夜轻叱一声,“若是咱俩联手,他绝对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