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瞧见这个才回府没两日的大女儿,如今竟同镇北王站在一处。
心下又是震惊又是狐疑。
她壮着胆子上前,作势就要将宋云初拉过来问话。
宋云初悄悄闪过身子,避开了生母宋夫人的触碰。
想起前世,这位生母打生下她起,第一回喂她用饭,竟是存了要她性命的心思。
她没有办法再装作毫无芥蒂接受这位生母。
虽然今世胞妹设计毁她清白之事没有发生,生母想来也不会因着保全胞妹名声而要了她性命。
可前世被生母迷晕,命人吊死在房中,在窒息中感受着绝望一点点腐蚀着她的肉身与心灵。
经历过的事情,她无法搁下。
“母亲可是寻我有事儿?”
宋夫人伸出的手落了空,面上挂不住,欲要训斥,想起现下所处之地,又瞧见镇北王那浓浓警告的神色,她只能咽了咽口水,佯装无事。
笑着解释道,“母亲不过是想问问,你为何同镇北王在一处,莫要在镇北王面前失了礼数。”
“宋夫人不必多礼,宋大姑娘,本王瞧着,倒是极为合本王的眼缘。”’
赵延嗣一开口,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一惊。
就连宋云初也满是困惑望了过去,这位镇北王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不成?
合他眼缘?谁要合他眼缘!她可不稀罕!
不是说镇北王高冷,怎么还这般自恋?
即便心中不满,她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受宠若惊,“能得镇北王的喜爱,是臣女的福气。”
里间的大夫恰在此时走了进来,众人齐齐望去,大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自打从里间出来,大夫眉头紧锁,面上满是愁容惋惜。
这样的世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自己今日又来了府上看诊,只怕性命是否还能保全都未曾可知。
但眼下,作为医者,他也只能先如实告知病情。
“大夫,如何了?”
永安侯王夫人上前,焦急问询道。
虽说她并不喜这位庶子,只因这位庶子的姨娘曾是她陪嫁丫鬟,当年趁着她有了身子,那丫鬟暗中爬床。
她本容不下这丫鬟,奈何当时侯侯爷正将人视作心尖尖。
她只能忍气吞声,暂且压下心中委屈。
好在,那丫鬟生下二公子王珩时伤了身子,且这一生都无法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