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去哪里?”时砚清惊讶地站起活动酸麻的四肢,跟着他踉踉跄跄迈步。他当然不可能问出你是否要放走我的蠢话,但前一瞬间他还想着自己可能要在这个地下室自生自灭,下一秒就获得了肢体自由。
像有阴谋的样子。
“给你找个房间,你就当来做客,”陈应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大手一挥,“请。”
“……”
时砚清不理解,但照做。只见陈应七拐八弯将他请到一间密室里,同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最起码不是地下室,里面也有些家具,可以保证人的基本生活。只是大门用钢铁所铸造,恐怕没人可以自主逃离。
“很熟悉的地方,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还是尘土飞扬的模样。”陈应打开大门,里面已然没有尘封已久的气息,更像一个待客间,“记得感谢我,我是这个房间的小白鼠。”
“什么时候?”时砚清下意识问。
“我从审判法庭离开后,这里是我主城第一个落脚点。”
那也是两年多前的事了,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
不同于简陋的地下室,这地方就不太适合两人单独呆了。陈应想了想,拨通了许川的视讯。
许川那边正忙碌,接起视讯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神情出现在投影上,又被时砚清进入视野里的脸冲击到,瞳孔微缩,因为惊讶所以吐出非常短暂的音节“啊?”
“故人相聚,来个三人茶话会。”陈应调笑。
对面两人不约而同露出无语神情。
“你俩怎么在一起?想干什么?”许川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专心致志用盯渣男出轨的眼神盯视讯。
时砚清想:救命。
幸好许川并没有太多闲情逸致演戏,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明白了时砚清的被动处境,“绑来干什么?威胁傅俞臣?”
“你为这次行动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陈应点头,不吝赞叹。
“……”
“也不是威胁,你到底要做什么?还多此一举给我打视讯。”许川这次是实实在在疑惑了。
“你没发现我是在报备吗?”陈应看起来有些悲伤,“啧,你这人危机意识不够啊,我都和人共处一室了,你怎么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时砚清想:救命。
刚和许川聊了几句,有人在外面砰砰拍门,能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的人只有赵鹏,陈应扫了时砚清一眼,推门出去。
“时砚清是咱们绑的?”赵鹏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想探头看,被陈应一把薅走,“哎呦,时昊这家伙闷声干大事啊!”
“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感叹一句?”陈应没好气。
“哦哦,”赵鹏一脸幸灾乐祸,“傅俞臣那边已经发现了时砚清失踪,所以傅听寒来问是不是咱们干的,估计是这锅要让他背了哈哈哈!”
“那就让他们打吧。”陈应也没想到时昊会来这一茬,直接拉快了战局也说不准。
“那里面,”赵鹏朝门里努努嘴,“咋办?人不知鬼不觉地灭口?”
“人家是你说灭就灭的?”要真能灭了陈应真是佩服他,“好了,没你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送走还在鬼鬼祟祟探头看的赵鹏。推门进去,时砚清已经找的地方坐好,“俞臣发现了?去找傅听寒了?”
两句话吓陈应两跳,“这门这么不隔音?”
“我俩猜的,”时砚清苦笑,“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你俩?也是,你俩挺了解他的啊。”陈应意味深长看向许川。
时砚清想:救命。
难得让主角吃一回反派的狗粮,可真是心情舒爽,恶人夫夫无所顾及地互开玩笑,无辜被绑路人时砚清深深被创。
回答时砚清时陈应用的是完全无所谓的语气,“没什么要问你的,你老实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