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气得跳脚,隆声道:“你还真拿自己当贱皮子了?!”
“他付与压根都没有搭理你的心思,你是觉不出来吗!?”
于秀摇了摇头,说道:“强扭的瓜不甜。”
陡然间,她又压笠婉笑。
“顾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他是真的不懂我的心意吗?”
还是说。。。他在装。。。?
顾长康当即直说道:“在这方面,他的确是真傻。”
“我就说嘛!”
少女笑得更开心了,“小时候,我还常常和他一起听老爷爷读佛书呢!”
“他现在不懂,以后肯定后悔的。”
男人听得直摇头,倍感丢人,掩面缓道:“你倒是真会宽慰自己。”
“别怪我这个当先生的给你泼冷水,在他心里,你的地位可是很低的。”
“大概就像是柳叶芽?”
多一片无妨,少一片无碍。
这般话术,明明很伤人心,可偏偏叫于秀两眼放光,“所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顾长康一怔,冲着嘴狠拍了一巴掌。
少女看得两眼发愣,“顾先生?”
“你回去就给我老实闭关吧!”
“好吧……”
于秀拿起筚篥,悠悠吹奏一曲《伶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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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国朝堂上,雍容女子,华贵绝伦。
阮嫣当真是破天荒如此打扮,只觉得有些束手束脚。
一张龙椅,也未有自己料想得舒服。
温孤卯倒是直夸漂亮,“今天便是黄道吉日,干脆即刻登基好了?”
这位‘挂名无实’的女帝,蓦然间又多了一些羞涩,“还有很多权臣诶……”
“无所谓,我去给他们‘敲竹杠’就行了。”温孤卯说罢,恍一抬手。。。
浩大声势即起!
仿佛天落长军,一入朝堂之内,便是左右巍巍站齐……
二十四柱紫木擎梁,也呈两列划势。
文武大臣各站己方,尽是身披‘文武袍’,或刺龙绣风,或蛟蟒麒麟。。。
真乃‘山海万兽跪白泽’!
阮嫣淑怡端坐,一抬左手,金银甲套皆镶玉嵌璃,明晃晃,好若天光。
“诸位平身。”
话音落下,跪者平身,未跪者身死。
温孤卯站居中位,拢揖礼。
堂外。。。
十二纵军鼓齐奏一曲《九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