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子懒得计较,反正早晚要挨上。
至圣这才又笑眯眯说道:“至于折五境的大轴,自然是我兵家了,凡是得醇粹的‘兵胎’不仅同境无敌,更是可以越境厮杀。”
“你自己就是一个例子,这个付与也不会差。”
“作为与你相同的先天‘兵胎’,不仅不是靠先辈丧命窃道而得,还有一柄妖刀傍身,日后或也可跻身兵家圣位,承第六条大脉。”
尉圣忽然就是一笑。
“至圣,我问一嘴,为什么另几家定名都意义非凡,你却只以‘醇粹’定下了咱兵家压胜之境呢?”
“是不是败读于兵书,疏了经文,无这般文韵?”
毫无迟疑,至圣跳起来踹了一脚。
尉子一个猫腰,好悬摔面在地。
“说上偶境!”
他也没好气道:“融气。臻历。”
至圣使唤两只袖子打架,“儒家‘文丹’是真的少了,迄今所剩,都只不过五帝前朝的老一辈……”
这名中年男子陡然间怆凉悲闷。
故人故事,如一书撚页。
翻过,或也是真无了。
尉圣打断道:“黎客的事怎么管?”
至圣摇了摇头,拿不定主意。
“这黎客敢想敢做,或许是想要集道家与兵家两通大成。”
“陆羽这倒霉小子,恐要遭重。”
“这几人的事,先不管。”
说罢,兵家至圣秉指拢剑。
尉子腰间清剑随出,直问十里一山。
顷刻山泄石碎,落如一瀑。
一纵来军,无一例外,尽丧命。
“兵家分四脉之后,内事没少出。”
尉子撑臂接剑,撇过头瞧着。
“管管?”
至圣恍一失神。
“亚圣还未回来,得先搁置下。”
“他去哪了?”
“在庚国。”
尉子一愣,“他怎么去庚国了?”
“还不是因为咱的谋圣说,他能在庚国等到一名足以继承衣钵的传人吗?”
尉圣无言以对,只一拍面而拂。
“得亏当时只定下了四圣的位子,要不然,咱恐要与阴阳家沦为一谈。”
至圣忍俊不禁,“这话可不能让某位邹子大家听到。”
尉子难得笑了两声。
至圣又道:“此程下来,另门五长的老辈应该都会收敛,付与相对安全了。”
“可文清帝呢?我觉得这应该是黎客的后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