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躺得不舒服,便伸了个懒腰,有所谓道:“既然周郎不愿意为黄商观主出手一回,我就干脆逼他不得不返儒家文庙好了。”
说罢。。。
宋妍负后的左手已然成握一沓符箓,一纸纸,尽为龙蛇符箓、血光昂扬。
她把袖口一震,使唤符箓像撒豆子。
付与也眼疾手快,取出囊中三颗符篆琉丹,三颗被墨夷珺精手过的符篆琉丹。
吞下后,他依旧巍然不动。
硬接下这场符箓红雨,使得其一袭红衣都残缺飘摇,好在有胸口的血窟补缺。
少年又将‘元身内敛’,近乎与妖刀同体共生,“宋妍,你以为我傻啊?”
“来!弄死我!”
付与把妖刀一丢,却是当即御后。
你弄死我,我便兵解。
“我这人,向来事不得成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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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在装!?”
陆羽不敢相信,邹子却是有意道破天机,“怯懦、愤恨、狂怒、心机,或者是谦卑,你能够看到的,甚至看不到的。”
“全部都在他自己‘吊儿郎当’的性格之下‘绽放’。
“有时候,去演,不难,难的是演到旁人认可、自己深信,才能让你没有占卜的法子。”
“你自己没少算吧?我估计着,你大抵还是没敢承认的吧?”
年轻道人挠了挠紫肿的脸,“可您怎么就能算出来呢?”
“哦?什么意思?”邹子带着一股子捧杀的狠意,问道:“化仙小道人的算术绝伦,当真是想要和我分庭抗礼不成?”
“不敢。不敢。”
陆羽赶紧摇头,自己可挨不住第二顿打了。
邹子又道:“陆禾所言,你的确是该往心里去,付与这种人,可不好为友。”
“贫道还是愿意相信的。”陆羽傻笑了两声,陡然想起扶正被打歪的鱼尾冠。
“就凭他说过不与你死斗?还是凭他后补出来的一句即便你动手,他也不会与你死斗?”
青年男子斜量陆羽,让他打了好几个寒颤,“邹先生连这都算得出来?”
年轻道人还是傻乐,想着算得出来才是正常的,“不过,邹先生的卦象,与贫道所求不同。”
这位邹子大家点了点头。
“在当年,你的‘却欲’师叔,倒是也与李魆的关系不错,算是珠玉在前。”
“可是你也别忘了,仙剑之所以能够到你师父手里,正是因为他暴毙而亡。”
年轻道人笼袖道:“不敢妄言却欲师叔如何,可人活在世,无论仙师供奉、俗子白丁,不得长生,才为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