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在商讨事情时,总是说他们小不懂事,不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不知怎么跟父母说,只是日复一日的消瘦下来。
直到来了岭南村住进黎家小院,他们总算有住处了。
兄妹两知道,这小院是黎浅浅的家,爹和娘现在不方便,他们就要帮着照顾好黎浅浅,毕竟是她在自家有难时,伸手帮了他们。
严仑月因此对黎浅浅很是温柔,原本以为这小姑娘不好相处,不想是个好相处的,严仑月帮洗漱好的黎浅浅穿上干净的衣服,心里暗松口气,看来这差事不难办啊!
这差事难办死啦!同一时间,回到城里的刘二,想到要面对教主,小腿肚抽筋,心跳加,两手紧握成拳,不知道教主会怎么罚自己啊?
来到门前,正要抬手敲门,门里就传来教主的声音,“进来。”
刘二飞快闪身进门,门里玄衣男子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做木头桩子。
刘二走上前跪倒,“教主。”
“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刘二低头沉声应道。
教主的声音平静无波,“你那儿做错啦?”
“属下没有打探清楚情况,误了抢救表姑娘的时机。”
教主抬眼看他,将面前的碗一推,“这倒不怪你,这些年派出这么多人,也只有你查到了她的下落,本来是大功一件的,只可惜你查的不够详实。”
刘二的头低得更贴近地面,要是可能,他真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算了。
“起吧!惩罚先记下,就看你能否将功赎罪了。”
“是。”刘二躬身应诺,等出了屋,才惊觉背后的衣服全湿透了。
屋里的教主久久无言,良久,才对玄衣男子道,“谨一,一会儿随我去岭南村吧!”
谨一低声建议,“教主,不如明天一早再去吧?”
“为何?”
“外头天已经黑了。”
教主轻笑一声,“就是天黑了才好出门啊!”说完便丢下他出门去。
啊!他忘了,教主最讨厌白天出门,因为不能飞身上屋看方向。
来到岭南村时,天还没亮,再次来到黎家小院,教主可以听到好几个呼吸声,有四个集中在相连的两间屋子里,一个单独的呼吸声,还在上回他听到的屋子里。
看来那个小丫头,是独自一人睡一间屋子。
胆子倒是挺大的。
教主轻飘飘的落在那间屋子的屋顶上,谨一紧跟在后,看教主盘腿坐下,谨一才松了口气,他就怕教主一时兴起掀瓦入屋,那不把表姑娘的女儿吓死才怪。
“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家屋顶来干么?”忽然一个清脆的小女娃声音乍然响起,谨一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你胆子挺大的,不怕我们是坏人吗?”教主转头看着那小丫头。
黎浅浅站在靠着屋顶的梯子上,冷哼一声,“你们要是坏人,想要掳我去换钱,那可就打错算盘啰!我家没钱,穷得很。”
“可你家有钱请佃户住到家里来照顾你。”教主立刻回击。
“各取所需罢了!”黎浅浅道,“你们可以走了吗?你们坐在屋顶上,我会睡不着。”
教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黎浅浅觉得他在看着自己,却又好像越过自己在怀念什么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