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阳城这里,刘二接到国都送来的消息,就急急忙忙来找黎浅浅,玄衣正好来找凤公子,凤公子便起身与他出去外头谈,把屋子留给黎浅浅。
“怎么了?”黎浅浅有些不解,刘二额角冒汗,竟是难得的慌急。难怪凤公子要避让,怕是教里有什么大事,他不好在场旁听。
刘二接过春寿递过来的湿帕子,往脸上一抹,道,“那个黎晨曦又要作妖了。”
上一回把大教主气得动手,凶残的除了几十个人的命,而且差点赔上自己的命。
这个始作俑者又要再度作妖,刘二真怕啊!要是大教主因此真赔上自己的命怎么办?还有,眼下这里还有教主夫妻两呢!按照那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难保教主夫妻不会被牵连。
“我看看。”黎浅浅朝他伸手,刘二看着她的手愣了半晌没动作,似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黎浅浅见刘二似乎被吓坏了,深叹口气道,“别这样自己吓自己啦!上回,是她有心算无心,表舅和谨一会中招,在所难免,没有谁对谁错,你别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背。”
见刘二抬眼看着自己,眼珠子里总算有点神采了,黎浅浅才又道,“咱们这次可是有这么多人在呢!还有消息灵通的鸽卫们在,你担什么心啊?她们想做什么,都在咱们掌握之中,难道你不相信,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鸽卫们?”
刘二对鸽卫的能力是相当有自信的,听黎浅浅这么说,很自然的点头道,“他们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那就是了,别多想。你刚刚说,她又要作妖了,她想干么?”
刘二便把鸽卫们传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黎浅浅又把鸽卫传来的消息看了一遍,问,“那些侍卫何时会动手?”
“他们还要筹备一番,毕竟黎晨曦善医,他们对她用药,未必药得倒她,他们也不像那个南菊那样,知道有韦长玹的药能用。”
黎浅浅笑了下,道,“让咱们的人好好盯紧她,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做。”
国都这里,黎晨曦让人把南菊重金购得的迷药偷了来,然后给她换上颗大补药,接着就在众侍卫的吃食里下了那颗迷药。
看着众侍卫连同信息部的所有人都陷入昏迷后,黎晨曦不禁感叹,“这颗药的药效还真是好。”
“那是,南菊姐可是花了大半的积蓄才买下的呢!”
“嗯。”黎晨曦想到这颗迷药,原本可能被用在自己身上,心情立刻由晴转阴,这颗药加水化开,加在那些人的吃食里头,近百号人竟全被药倒,可见这药效之强悍,如果只用在一个人身上?
怕是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吧?说不定等药效过了,醒来的已不是一个健全之人!
黎晨曦一想到,那样的命运原本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立刻浑身不对劲,她看向已昏迷在地的南菊,不禁气恨不己的提脚踢了她两下。
“大小姐,您别恼,让奴婢代劳,可别伤了您的脚。”说完,姚喜上前狠狠的踢了南菊的腹部好几下,别看这几脚似乎没什么,黎晨曦却知,姚喜这几脚怕是绝了南菊生育的希望。
“走吧!咱们得趁他们昏迷时,赶紧离开国都。”
姚喜点点头,与其他几个丫鬟一起动手,她们先将昏倒在地的这些人搜身,将他们的财物、药物全都拿走。
接着是去他们房里,将他们的财物搜刮一空,至于南宫疏梅高价购买的保养品,也都便宜了姚喜几人。
黎晨曦只将自己的财物带走,衣裳弄乱,首饰拿走,整间屋子看来像是遭贼了。
等姚喜她们从各自的屋里出来,才一起离开此地。
她们先是住到另一间客栈,姚喜带人去估衣铺采买,更衣后,也没退房,只跟伙计说出去办事,然后就步行离开,走没多远就各自散开分头行动。
直到城门处再会合,会合时,姚喜驾了辆车来,黎晨曦等人鱼贯上车,然后出城去。
这一连串看似行云流水的行动,直叫跟梢的鸽卫们看得好生佩服。
“人材啊!真是人材!要不是咱们早知她们要作妖,早早盯得死紧,只怕还真会让她们逃脱了去。”
“可不是,不过这可不是那位黎名医的功劳,而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年约三旬的中年汉子挠着脑袋问。
“叫秀蔓,这个丫头好,机灵巧变思虑周全,还忍得住不出头,全让那个叫姚喜的出风头去了。”这队鸽卫的小组长笑嘻嘻,一副好想挖角的嘴脸,让其他人看了好想打他。
“知道她好也没用。”一个形似邻家大娘的鸽卫摇头道,“她是黎晨曦身边出来的,就算再好再得用,咱们也不能用。”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