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不,苏管家,您辛苦。”
“不辛苦。”苏晓说的彬彬有礼,却拒他于千里之外,眼神淡漠,语气如常。
“我知道老大老二给你找了不少麻烦。”
“她们只不过给林家苏家找了点麻烦罢了,没有来烦我什么。”苏晓已经准备转身,潘亮却一手拉住她,在这人来人往的保护壳之中,他们不过只是寻常二人。
“潘大爷,请你放手。”苏晓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她只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一次暴露自己。
第一次暴露自己的身份,实在是愚蠢。
为了救这么一个懦弱的男人,而险些败露了一个处心积虑的行动计划。
“你背上的伤,还疼么?”
“住口!”苏晓的声音是难得一次的严厉,那眸子腾起的杀气,是一切往日的伪装都盖不住的。
“是我太没用,讨不得你这样的女人。”潘亮被这一吼,诺诺放开了手,才发现,手心却都是汗。
苏晓暗自叹息,究竟当初是哪根脑神经短路?为何就会看上这么个男人?
她可是大内豢养多年的杀手,怎么会对这个软绵绵的男人动心?又怎么会在这个男人被山贼打劫的时候一时意气,暴露自己的功夫?
不怪得头目会赏给她那一道火鞭之伤。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找到油纸包。”
头目当时的话,同那道伤疤一起永久的留存下来。
潘亮偏要在这个所有人都忘却烦恼一片喜庆的时候,提醒她背上的伤疤,叫她再一次想起潜入苏家林家的真实目的。
这个男人,真是一如既往叫她厌烦。
**********************************************
这个男人,真是一如既往叫她厌烦。
苏眉看着鼎爷带着一队人马奔腾而去,咬牙切齿。
坐在一旁悠闲的等着日落的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就像影子,有时候是你追着他,有时候是他追着你。关键得看,这太阳在什么地方。”
“您不用打什么比喻,直说就好。”苏眉气鼓鼓的说,“我追了这男人好多年,他还是一样不甩我。”
“一个下人,还是一个蛮夷,值得你苏家大小姐如此么?”
“我喜欢。”苏眉眼睛还追望着鼎爷背影离去的方向,“怎么,你看不顺眼?”
“哪里的话,我哪有资格对苏小姐你评头论足。”
“自知之明是老太太您唯一可取的优点。”
老太太一口茶水喷出来。
“良辰那丫头被派去伺候别人了,您可别指望我帮你顺气管。”苏眉没好气的说,“我这气管还火烧着呢!”
老太太一边呛着一边说,“哪敢劳烦您,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看我们两家八成是八字不合的。”苏眉直来直去的说,“我父亲临终前一直对我说,他去调查过阿鼎的来路,你们林家不能碰,你们要毁了我们苏家的。”
“哼,这倒是巧合了,我家老爷过世前,也嘱咐我,不能跟你们苏家打交道。”林老太太顺过气来,也拧着眉头绊着嘴。
“要不是我妹妹看上你儿子——”
“要不是我们林家嫡族有难——”
怎么也不会找上你家!
苏眉和林老太太互瞪数秒,老太太正又端起茶杯顺一口茶水之际,苏眉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
油纸包,阿鼎偷来给你们林家了吧。
老太太整个茶杯碎在地上,顾不得狼籍,只是死命盯住苏眉,又猛地移开了视线。
“我听不懂。”
“那是我父亲最宝贵的东西,我早晚会拿回来的。”苏眉一扬手。“来个人——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