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自打听了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后面我基本失聪了。”林少伟挂着一张苦瓜脸,“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咱家院子的那位兔爷,那是只玉兔,前朝太子殿下,日后颠覆朝野就指望着这位爷了——”
“老公,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想笑了。”苏子拼命捂嘴,林少伟一抹汗,“老婆,你老毛病又犯了,来——”
林少伟从容的把枕头递给她,苏子没好气的把枕头往林少伟身上一摔,“憋死我算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了。”
“对,搞不好最后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什么意思?”
“你看,大凡两个朝代的人互攻,那肯定是一方全灭,毫不留情啊——兔爷党,估计为安这几个大家族都脱不开关系,林姚两家血的契约,这下子不都有答案了么?当朝保皇党,自然而然,就是天子脚下的苏家了,这下子苏老爷把林老爷弄死也情理之中啊——”
“啊,那眉姐和鼎爷——”
“咳咳,还有你我——”林少伟叹了口气,“我靠,你们苏家太会嫁女儿了,专门罗密欧与朱丽叶。”
“该说林家太会娶了。”苏子横了他一眼,“明知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还非要纠缠到一起去——不是自虐么。”
“现在看来,姚家,林家,尤其是素雅和鼎爷,肯定是兔爷党的,兔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未知数。”
“这么说,保皇党就是苏园的人,包括苏晓么?”苏子皱了一下眉头,“不会和苏管家有关的。”
“连苏眉都摘不清,何况苏晓。”林少伟握住苏子的手,“权势争斗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就算苏眉苏晓都是保皇党,那只是和林家立场不同,她们没有错。”
“难道苏家林家只能保全一个么?”苏子愣愣看着林少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少伟,我们说什么也要穿回去——”
穿回去谈何容易,我们是怎么穿过来的都没搞清楚,就被卷入这血雨腥风的争斗中了。
“还有一件事,那位薛潜薛大人——”林少伟看着苏子,“恐怕也是保皇党。我在想,良辰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肯定有关系啊!”苏子的直率让林少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难得你一点都没有护着他——”
“他算我什么人啊——连个绯闻男友都算不上,我靠,我还差点成了太子妃呢。”苏子一歪头,“你说,要是我用美人计,兔爷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啊。”
“美人计——”林少伟一眯眼睛,大手不安分起来,“你想怎么样?”
“我,我,我,我这都是为了生存么!”苏子磕巴起来,林少伟兽性大发正欲作恶,苏子突然冒出一句,“那个,太子殿下的婚事怎么办?”
对了,才想起来,由于林少伟的“失误”,给兔爷还定了一门亲事。
要是推掉,不知怎么和林家交待,最怕的就是引起保皇党的疑心。
要是不推,兔爷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怕就是让兔爷党怀疑他别有居心要架空皇帝。
“这就要运用古老伟大的中华民族的智慧了——”
“哈?”
托——
拿出钉子户的斗志、杨白劳的魄力和保险公司的作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只曰:还要走一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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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茂弟与杨家小姐的婚事,还要再等上一阵。”林少伟面带微笑的说着,林子茂依旧兔子一般蹲在那里,露出一张无公害的通行面孔。“都听当家的安排。”
“你说杨家女儿要为爹娘守孝三年,可是杨家老爷夫人都还康在,这——”林老太太这会儿才睁开眼皮子,她并不想刁难儿子,而是要给林家庶族一个交代,免得他们会说她亏待了林子茂,愧对老太爷的遗愿。
“娘,是这样的。”林少伟的样子让苏子想起他备课的样子,林少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而且相当有台风,绝对很高端。考虑到他常年讲述的内容是性教育,此人镇定从容稳定群众情绪的功力是与日俱增。
“依照老太爷的嘱托,我要好好照顾茂弟,决定效仿先人教导子辈的方式,将茂弟送进京城求学,将来考取功名,也算是光宗耀祖。”
“哦,走仕途?”林老太太这才明白儿子的鬼心眼,断了林子茂经商的念头,好事,好事。
“是的,为商虽富,却始终是铜臭满身,我想老太爷在天之灵,一定希望茂弟参与天下社稷,以仁慈悲悯之心普济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