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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沙发、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坐在沙发正中间的商领领,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像场景重现。
肖敏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腿发软,趔趄了一下:“商领领,你又想干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里的,是因为晚饭的那杯水,还是因为家里的那杯咖啡。。。
商领领简直目无法纪,没有她不敢干的。
“你记性不好,带你过来帮你长长记性。”
肖敏恨得牙都要咬碎:“在殡仪馆里,我只要见到你都绕道走了,我处处躲你,你还想怎样?”
一句你还想怎样,暴露了她的不甘和怨气。
“上次为什么请你过来,你忘了?”商领领起身,黑色的马丁靴踩着镭射灯投下的光斑,修长的一双腿,慢悠悠的步子,“今天中午,和我男朋友说了什么?”
肖敏到底是怵她,心虚得明显:“没、没说什么。”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惹到我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商领领现在觉得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有时候就是要把事情做绝,不想日后相见,就没必要留一线。
“记得我上次给你喂的东西吗?”
上次她喂的是维生素。
景召不在,她懒得扮乖了:“这次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了。”
肖敏拖着发软的一双腿往门外跑,不过她跑不了,门从外面锁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赵荣舟就在隔壁。
商领领刚拧开药瓶,手机响了。
肖敏贴着门,慌张告饶:“我真没说什么,我以后再也——”
商领领把手指按在唇上:“嘘,不要出声。”
是景召打来的。
她接了电话:“景召。”
嗓音还是刚刚的嗓音,但语调软了,没了那股乖张阴暗的狠劲儿,温顺起来很乖巧无害。
“下班了吗?”
“嗯。”
“你来红柳巷吧。”
商领领觉得奇怪:“怎么了?”
景召说:“工作不太顺利,想见你。”
他那么内敛的人,很少说这样的话。
“现在吗?”
“嗯。”
“那你等我。”商领领挂了电话,把药瓶放下,对肖敏说:“你今天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