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当世最擅长画符的道人,险些就一句他娘的,守了快二十年的戒,险些破了。
几息之后,城东一处酒楼,七大门有三位宗主,齐聚于此。
张融轻轻抬起手臂,挥舞而已,四张符箓便各自去往这屋中东南西北角。
他这才落座,并笑着说道:“顾玄风也无法窥视我们叙旧。”
鱼清清笑着递去一碗酒:“道兄辛苦。”
祝大椽呵呵一笑,“他辛苦个屁,不就干这个的。鱼妹子,怎么个事儿,开门见山吧。难不成真像传言那般,李乘风那小王八蛋为了报复顾玄风,想拿我们当枪使?”
鱼清清微微一笑,给祝大椽递去一杯酒,“道兄稍安勿躁,我先说一件事,若非有人传信,小妹绕道而行,怕是已经死了。四位凝神修士,便是我也难逃命。两位道兄猜一猜,谁要杀我?”
祝大椽闻言,哑然失笑。
“清灵岛向来偏居一隅,从前两次出手的人都少得可怜,若非那狗屁神谕,多半是不远牵扯进这些事情的。你又没与人结仇,出了顾玄风外,谁会想杀仙门宗主?”
一边的道人无奈摇头:“祝大脑袋,动动脑子,顾玄风出手,用得着偷偷摸摸?”
眼瞅着两人又要吵起来,鱼清清赶忙摆手,“二位莫争了,四位凝神,其二是朝天宗的人。”
张融闻言,猛的皱起眉头。
祝大椽直接破口大骂:“那个老梆子?他徒儿尸体都要烂了却不管,算计妹子作甚?”
鱼清清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另外,二位的公子与高徒,多半还活着吧?我那孽徒也还活着,在背剑侯府养伤。”
张融闻言,“这……李乘风图什么?”
鱼清清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诸位,去年有无收到一封匿名信?”
说这话时,鱼清清低着头煮酒,而对面两位,面色一下子变了。
祝大椽微微眯眼,沉声道:“内容是关于顾玄风?”
张融则是接着说道:“是说顾玄风如今,徒有金丹之表,并无之实?”
鱼清清点了点头:“七大门恐怕都收到了这信,可诸位,敢信吗?”
祝大椽嘁了一声:“信个屁!说他重伤濒死我都不信。”
正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三位道友喝酒,也不等我一个?”
祝大椽双眼一眯:“这贼老儿怎么来了?”
朝天宗与神火宫其实关系不错,但也只是看着关系不错。
鱼清清却道:“我叫的,想闹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看他想做什么。”
张融便抬手撤去符箓,但同时与祝大椽心声言道:“大脑袋,这鱼妹子的话,不可尽信。”
祝大椽心声答复:“先看这老梆子要说什么吧。”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白发老者笑盈盈走走进来,拱手不止:“三位道友,多年未见啊!”
祝大椽忍着恶心,抱拳回礼:“于老宗主,有礼了。”
假惺惺一阵寒暄,这位朝天宗的老宗主笑盈盈一句:“诸位聊到哪里了?”
鱼清清递去一杯酒,微笑道:“刚刚说到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