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值勤两个时辰,一个时辰站门口,一个时辰站府内,剩下来的时间,则是休息和练武功。
忠顺王征购了附近一大片的民房,安插这些人,而这千余名虎卫士的战斗能力,足可抵得过几万人。
南官少秋和汪振只带了李瑶英和单小红两员女将,四个人直达王府前面,总算他们的身分特殊,没有受到留难,那百名虎卫土还对他们执戈敬礼。那只是因为忠顺王下谕对他们要礼遇,此外没有一个人在此能顺利通行的。
兵部尚书孙尚谦,就在门口被挡了驾,足足罚了半个时辰的站,才由层层转达,准予放行,进去见到了忠顺王。
汪振已不满地咕哝道:“这老小子实在太过于目中无人了,连皇宫大内,也没他这些排场。”
南宫少秋笑道:“这不是排场,而是必须,忠顺王同样敢居于京畿,他也知道自己极不得人缘,随时随地会有人寻他晦气的,若非如此戒备森严,他的脑袋早就保不住了!”
李瑶英怒道:“我若真想要他脑袋,凭这些甲兵就能保护他了吗?”
南宫少秋笑道:“瑶英,不是我小看你,你真要想奈何他,绝对通不过这百人长矛阵,他们不是普通兵上,每个人都是精选的好手,又施以特殊训练。”
李瑶英道:“那有这么多的好手。”
南宫少秋笑道:“不错,如论个别身手,他们在江湖上不过二流身手,但绝不会比那些绝顶高手差到百倍吧。
何况他们身披坚甲,手执长矛,再加上熟悉战阵,他们所执的长矛,通体都是纯钢的,重达六十斤左右,联手作战时,任何人都经不起十招围攻。”
“你试过啦,要不怎么如此清楚。”
“我没试过,可是刚叔试过。有一天他乔装要硬闯进来,结果被围住了,幸亏他是少林弟子出身,打过木人巷,才能在混战中得以脱身,却再也不敢轻试了。”
李瑶英道:“那我们回头采取行动时,岂也没有办法了,他光凭这批卫士就可以吃定了我们。”
南宫少秋道:“这又不尽然,在室内与室外不同,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容他们联手布阵,虽然单打独斗的力量也颇为惊人,却比摆开阵势差多了!”
李摇英这才不作声了。
汪振笑道:“丫头,你变得谦虚多了,以前你是不肯服人的。”
李瑶英笑一笑道:“我处处不如人,当然只有学得谦虚了,这阵子跟着少秋办事,我学了很多,不仅他的一身所学我比不了,他带来的那些人,更是个个高明。”
南宫少秋笑道:“瑶英,你也别太谦虚了,至少你们姐妹两的一手剑法是别人所不及的。”
李瑶英微笑道:“也幸亏有这一点可拿出来的,我才好意思混下去,否则我早就回家了!”
南宫少秋忍不住道:“瑶英!这话就太生分了,我们在一起是为了情分,可不是以技艺来论的!”
“这我知道,但我若是对你全无帮助,自己也不好意思跻身于那些人一起!”
南宫少秋道:“那也不须如此,我有两个母亲,一个完全不会武功,但我父亲对她敬重有加。”
李瑶英道:“你父亲没有你这份事业,自然别当别论。”
南宫少秋这才想起于汪振面前,还没有揭穿自己南宫世家的身分,汪振还认为他是水师总督南宫将军的侄子。
虽然已无大碍,但还是不必忙着揭穿的妙,否则落入忠顺王耳中,戒意立深,甚至于倾全力来对付南宫家时,的确是很讨厌的事。
因此笑笑不作声了。
他们在银安殿上等了没多久,忠顺王就出来接见他们了,这老儿现在架子大了,居然是在侍卫的簇拥下跟他们见面的。
南宫少秋首先耐不住,冷冷地一揖道:“王爷安好,早知道王爷要仪仗相见,我就穿官服来了。”
忠顺王哈哈一笑道:“南宫统领不必客气,你这厂卫统领最自由,治公时也不必穿戴整齐,但本爵却没这等福气,尤其是现在担任这练军之职,军中最重威仪,本爵时刻都不敢松懈,这也不是在二位面前搭架子,本爵即使是在睡眠休息之时,也是甲胄不离身,虽然没有战争,却已尝到了枕戈待旦的滋味。”
这老儿倒也能辩,居然轻描淡写地就把事情解释过去了,而且合情合理,汪振也哈哈一笑道:“王爷这不是太辛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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