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他原地扔在一边。
床上的秦烬像个笨重的老旧机器一样哼哧哼哧呼着气,存在感十分明显,这人还算乖,除了喘气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其实他真想逃跑大可有一百种方法,但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理亏,不让我折磨几遭,我显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那急促的呼吸声时刻提醒着我这儿有个浑身着火的活人,就好像一块色泽鲜亮的美味肉排,在那儿等着我临幸。
接着我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襟。
故意将动作放得很缓,就像示范一样从外套开始,然后是毛衣,衬衫,皮带,西裤,袜子。
一颗颗扣子接连滑开,房间里除了秦烬的呼吸声,只能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
我瞅了他一眼,他如饿狼一样死死盯着我,整个人已红得像个虾子,仿佛马上就要熟透沸腾了。
我勾了勾手指,将脱下的衬衫兜头扔在了秦烬怀里,好像抛掷一朵绢花。
秦烬的呼吸很明显地一窒,相当手足无措地抱着我的衬衣。
“赏你的。”
我甚至还有恃无恐地走到他面前,弯腰将衣服朝他怀里塞了一下。
他目光一闪,立刻捏紧手中那金贵的布料,因为太过用力而将原本平整干净的衬衫捏出了难看的皱痕。
看他这副模样,我简直心情好到不行,随后我笑意盎然地抛下一句。
——“好了,我先去冲一把。”
秦烬怔了一下,脸上饥饿而凶狠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让我忍多久?
我说着去洗澡便果真转头就走,秦烬立刻在我后头道:“等一下……你能不能……”
他这时候还真是好懂的很,完全不似平常那个心思深沉的家伙。
“不能。”我不紧不慢地重复道,“你先歇会儿吧,省着点力气,我满身都是灰,难受得很。”
不等他回音,也不再看他一眼,我转身就走进了浴室,这浴室四周都是玻璃,墙边有开关控制。若是有人洗澡的时候,打开开关,里面就能降下百叶帘,阻挡房里人的视线。
我拨弄了几下,发现如果把帘子拉上,我在里面就也瞧不着秦烬了,想了想还是干脆不弄了,反正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
透过玻璃,我能看到他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目光更刀子似的,似乎能穿进来,我侧过头,移开视线。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玻璃随即被蒸腾的热气覆盖,伴随着温暖的灯光,我看到自己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打在玻璃壁上。
我慢腾腾地洗了个头,从里到外打了遍肥皂,确认自己完全干干净净才关掉水龙头从淋浴房出来。
擦净吹干头发,我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不错,香喷喷的,这酒店的沐浴露味道挺好闻,是柠檬和马鞭草的香气。
披着浴袍刚走出来,硬生生被我晾了十几分钟的秦烬半跪在床头,看上去有种十分泥泞不堪的性感。
因为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变得湿漉漉的,甚至连眼神似都火热而粘稠。
“有什么必要?”
他额上绷起了青筋,一见我出来,他说得又快又急,迫不及待地沉声道:“是我之前还不能满足你?你给我灌药,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么?”
嚯,他急了。
我简直乐见其成。
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弯下腰,不远不近地坐在他边上,随着我俯下身,系得松垮的浴袍向下垂落一点,我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必然是一览无遗,更何况我本来就是轻装上阵。
我抬手摸了摸他汗湿的脸侧。
明明是个最简单,毫无旖旎成分的动作,他却忽得整个人震了一下,连带着被拷住的手也跟着猛地抖了抖,金属碰撞发出一声尖利的颤音,我垂下目光,他身上还完好地穿着衣服,前襟却因出汗洇出了一小片水渍,那儿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