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呀!恭喜恭喜!”
“杜家二郎!大喜啊!”
“少不得要去二郎家讨杯喜酒来喝,也好沾沾喜气么!”
新郎胸前绑着大红花,志得意满地骑在枣红大马上,边走边朝路两边的邻里乡亲拱手道谢。
姜无忧站在路的另一边,青蝉看着她,她的脸时而显现,时而又被迎亲队所遮没,震天的喧哗中她依然是那副冷清模样,在她眼里,或许迎亲的与送殡的,并没有区别吧?
好像从没有什么能令她感到开心的,要想让外人的情绪感染到她,更是想也不要想。
“想开点嘛,过了几天不就回来了?”谢眠风看青蝉情绪低落,只当是担心宸娘,拍拍她的肩,又怕周围太吵她听不清自己所言,便凑到她耳边:“哪!你看这个新郎官,心花怒放地去接自己的新娘子,要他的那个新娘比无盐还丑,那他下半辈子岂不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青蝉被她一打岔,这才如梦初醒——自己怎么又陷进这种古怪的情绪里了?姜无忧如何与自己何干?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啐谢眠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眠风:“我不过替他未雨绸缪而已啊。”
青蝉:“你这张嘴脸当个收妖的真是浪费,应该改行去说书!”
谢眠风:“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怎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青蝉笑:“你还要脸不要?”
可能是她这句话的声音略大,姜无忧看过来,青蝉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转向谢眠风。谢眠风不知所以,又看她两边脸颊都红扑扑的,更是诧异:“不要脸的是我,你脸红什么?”
青蝉:“……”
这时花轿正好经过,看着大红喜庆的花轿,谢眠风福至心灵:“……还是说你思嫁了?”
青蝉臊地口干舌燥,什……什么鬼话!
谢眠风越看越是那么回事:“按说年龄也到了,可惜半鱼本来就稀缺,男性半鱼更是几乎绝迹……”
青蝉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揪下来!偏偏谢眠风还一脸正直:“既然没有男性半鱼,也只好将就一下其他——”
青蝉对着她的脚趾就是重重一踩!这挨千刀的搅事精!
谢眠风痛地拔地跳起!
宸娘与端木双双看过来,端木:“你们怎么了?”
谢眠风:“青蝉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