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饭菜、茶水摆上,老板也是一声不作地走开了。
而那两个跑生意的一听此人要了素菜,便知道他或许是修真之人,就把话题不由自主的转到了仁教与灵教的争斗,然后是盛谈前不久有龙守山仁灵大战。
“龙守山一战,听说仁教各派斩妖无数啊!”
“可不是吗,听说那妖界修行了万年的什么娘娘都来了,后来怎么样,还不是大败而回。”
“怎么可能是万年修行呢!还是圣母娘娘呢,那个娘娘好像是个假的。”
“假的也好,真的也罢,最终还是败在仁教之手。”
“这话在理,还得是仁教,那可是咱天下众生的仰仗。”
“对!说的好,为仁教,咱哥俩干一个。”
……,……
恕火正在中烧,也是无人知道。
世人可以取我性命,却不可辱我心中圣誉。
虽然没有抬头,但两道白眉下的双眼已经圆睁。
怒火中烧,虽是又再强控心志,但又如何一化心中苦火。
白衣男子迅速地吃完,不动声色地拿起雨伞,目中已是淡空一切地走出小店。
“那个圣母娘娘真的是假的吗?”
这时白衣男子忽然停了一下,嘴角一笑,接着,左手手指向下,手背轻轻向那两个食客推了一下,然后是走出小饭店。
这是离阳夏古城最近的一个饭店,平时都是为生计而难,今天眼见着两个大活人瞬间变成两具白骨,老板一场大病后,带着家人他乡而去。
离开世代生存有家园有些无奈,远离这吃人的阳夏古城无比幸运。
人类的离去,并未换来灵教妖界的半点怜悯之心。
阳夏古城中依然是宏欲难平,依然是心高气傲。但地下离宫中却有一人不是这样,至少那疑虑的心已让他有了一点不知所措。
北爵鹤环回到阳夏古城已经两个多月了,但这两个多月却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煎熬北爵鹤环敏感的心。
从西域圣洲回来,北爵鹤环就没看见过师傅的面。听人说圣狐护法在闭关练功,但自己追随独孤仰止几百年了,却从未听说过她有过闭关练功的时候。
是师傅另有隐情,但凭自己多年的忠顺,师傅什么事都是不会向自己隐瞒的;不是师傅还在生自己的气吧,但那尊龙坡前我可全为忠心之言啊,师傅应该可以理解的;……
北爵鹤环是整日的愁闷,但又终日无所事事
独孤一脉的事务师傅已经交代清楚,而自己又不能私自出行。
阳夏古城,地下离宫,或是闲走,或是练功。无聊中渐生失落,失落里更显孤独。
独坐阳夏古城废墟高处,四下眺望,荒凉中寂寞难当,死寂中或许只有空气的流动在感知我的存在。轻叹一口气,或有一点笑容爬上青春苦愁的脸,苦愁中,北爵鹤环像是想透了什么,一点微笑爬上青春舞动的脸。
“咚!……咚!!”
十震金钟那划破长空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片荒凉中忽然多了几分的杂乱。北爵鹤环向那有些灰色的天空望去,是该有所结束、有所发生了。是应该发生点儿什么了,时间差不多了。
轻拭身上的灰尘,起身离去的背后是一片的荒凉,此去的方向是荒凉的繁华。
九龙圣殿上,独孤仰止身威正坐,面如冰霜,眼带寒光。独孤一脉的众首脑也都陆续到齐。人们都在猜测着今日的十震金钟又是为什么被唤醒,而那自称闭关练功的独孤仰止,为什么数十天的修练过后,精神却是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