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中天虚真人抬头对谭博等人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虽然那龙守盛会将在八月十五举行,但龙守主人为表对我云霄山的谢意,明天要亲自为我们大家接风,下去休息吧。”
众弟子离去时,虚真道人虽知自己不在此列,但还是心怀怨气起身而走。但预想的天虚师兄的强留之语却没有发出,门口外,一声轻叹从房内传出,虽是轻叹,却使虚真道人心中思量不定,心事重重向前两步后虚真道人又是轻身而回,轻推房门,只见天虚真房间内踱步反复回来,一向稳如泰山的天虚师兄今日的反常之举已经深化虚真道人心中。
无威不怒近百年,处乱不惊一生,今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一见虚真道人离而复返,天虚真人苍白的脸上强出一点笑容笑意。兄弟二人重坐茶桌两边,探视目光,探视无果,品茶无语片刻后,天虚真人首先轻叹说道:“唉!师兄岂是不知将仙法大会易主龙守山举办,云霄山是必会遭世人质疑,云霄盛誉更会因此而暗淡许多。不过龙守山重玄天下,而那龙守主人也为仁义之主,此时龙守山想一待云霄山举办仁教仙法大会,定是这龙守一门不得以而为之,此事若不是关系天下,我想那龙守山是不会提出这等过分要求的。今日龙守主人岳正阳长门是万分诚意,而且又以龙过天人一世盛誉担保,虽那岳长门始终未言其中原因,但言语是几分分明,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此事定为仁教千年大事,定为天下苍生着想,所以我才诚恳答应。”
心中依然不解疑惑的虚真道人说道:“他龙守山或有难言之隐,若只是以祭奠祖师万年诞辰为由,而将仙法大会易主龙守山,那世间猜疑之声定是冲天而起,而将这等理由带回云霄山,到时能服众人之心吗?万一云霄质疑声高,恐怕此事到时也是难成啊!”
双眼一闭,正色冲冠的天虚真人轻声问道:“你我相识将近百年,你信得过师兄吗?相信师兄为人吗?”
惊雷过天,虚真道人站立而起,诚意诚心说道:“此事既然师兄已经同意,虚真此前之言皆为妄意之言,师兄为天下,为云霄驰劳半生,已无一己私愿!此事定是细心权衡而定,不管天下还是云霄,虚真、师兄同路。”
天虚真人点头说道:“此事确还有隐情,但正如岳长门所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仙法大会易主守山之事天虚是一定要促成的!就算云霄长门之位被免,不入云波圣堂也为心甘!”
龙守山,巨大榕树之中,那岳正阳究竟让天虚真人看了什么?又让天虚真人知道了那些惊天的秘密?应是玄天之玄,惊天之外吧,不然行事稳重的天虚真人,决不会在决意仙法大会易主龙守山后还是心中焦急万分的整夜未眠,房内踱步应是前半生的总和,心思沉重更为一生不见!
天光明,天虚真人依然呆坐在茶桌旁边。
叹世事不平,天生多磨难;
悲人世疾苦,后辈几安康。
四百年世间虚事匆匆,一还朝天地哀声阵阵。
匆匆虚事,浮华亦往生;
默念虚论游梦岁,企天再将天纲渡众生!
渡众生,人人皆可见天光!
清晨,晨光洒入屋内,天光大亮中云霄弟子已经洗漱完毕,昨日之事每人都应记在心里,但此时却无一人胆敢私论,各有心事间,虚真道人是推门进来。
弟子奉茶后,虚真道人轻声说道:“那仙法大会之事,既然长门真人已经应允龙守山了,此事就算是订下了,你们也就不要猜想过多了,剩下的事就等长门真人回到云霄山后与观中长老们商议此事的各中细节,这更是不用大家操心了,长门真人应是以天下仁教为重,也是以云霄为重才做出这样的决定,长门真人恩泽无边,我想你们大家都能够理解他的决定,今天龙守主人岳正阳长门要为我们云霄山接风,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云霄后辈俊杰的聪天面貌,不能在龙守主人面前丢了云霄山的风范!好了,大家先准备吧,一会儿我来通知大家。”说完,茶杯一放,安然走出房间。
或许还有猜测,但就连虚真道人都是如此;
应该还有质疑,但自己只是云霄山的晚辈后生弟子!
龙守山虽远离繁华,独处荒郊之中,但这狩龙院中却是尽陈世上百味珍馐。
龙过盛情之下,云霄弟子自是尊荣至极;
山珍海味之中,众人各有心事、少有味口。
高谈阔论,只为天下大事;推杯换盏,唯谢云霄大义!
真如有人预料那样,这龙守山创派盛会真的好像专为云霄、为云霄长门而举行的,而其目的就是让云霄山将七年后的仙法大会易主龙守山。
云霄弟子如此心情自是很难提起胃口,虽是碟盘尽为世上美味。
不过有时一碗面也能引起食欲万千来,那应该是流畅心境的依天表露。 。 想看书来
八十六 空行年少
八十六 空行年少
一碗面真的让两个人吃得非常开心,半日徒走,那目标虽是龙守山,但弯路占去大半的鄢坤与那结伴而行的哑巴大哥已是几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