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何难呢。”周冲笑道:“我给你火药的配方,你把火药用去开山修路,就会事半功倍。我们现在大规模修路,还不是使用了火药,要不然哪会修得这么快。这么顺利。”
张良不住点头道:“我听说你们修路使用了一种神药,可以炸开石头,就是火药吧?”
周冲考虑到修路必然要开山,才特地把火药配方写出来。要人去配制。火药在修路一事上作用很大,节省了很多民力物力。周冲知道即使不用火药,仅凭秦国的青铜武器也能统一天下,是以并不急着把有限的资源用到军事上。当然,这只是暂时性的,情况允可的话,周冲肯定会把火药用到军事上来。
“没错,就是火药。”周冲承认。
张良大喜道:“有了火药,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不就修一条路嘛。只是。我是一无名小辈,哪能一下子左右得了楚国局势,非得下一番功夫不可。你有得等了。”
这是大实话,按理周冲应该支持他的说法,然而周冲却大摇其头,道:“不然,这进身之阶我都给你想好了。自从项燕加入以来,芈刍负是屡战屡胜,李园快没有了招架之力,这不就是现成地进身之阶吗?”
张良哈哈一笑,在周冲肩头一拍,道:“好你个周兄,什么事都给你想好了。嗯,对于楚国来说,分出个胜负比分不出胜负更为有利,但这对于秦王来说却是很不利之事,所以你才要我去找李园,想办法打败项燕,在秦王灭楚之前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知我者,子房也!”周冲坦言,道:“子房这一去,可是一石二鸟呀。”
张良是天生的谋略家,第一次面临考验,很是兴奋,道:“成,周兄没说的,这事我一定干。项燕,虽然能征善战,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打得李园束手无策,不过依我张良看他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他的用处仅仅在于战场上,在其他方面他可是个蠢材。不要说打败他,取了他首级也不会有问题。”
他之才,千古共誉,谁也不敢说他是说大话。周冲提醒道:“子房,你是知道的,不胜不败之局对大秦最是有利,不能分出胜负。”
“你放心吧,我会掌握好分寸。”张良拍着胸脯,道:“芈刍负就这一根顶梁柱,要是没有了项燕,胜负立判,我会留着他,直到秦王大军压境之时。一旦秦王大军压境了,项燕是死是活那就不重要了。”
直到那时,项燕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周冲想到他的后人项羽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此人断不能留,道:“最好是把项氏一族全灭了。”
“周兄,没想到你也是个狠角色。”张良笑言,道:“成,这事就由我去做,包证他一个也跑不了。周兄,我给你提个醒,修路一事,李园做了地话,我在想西楚必然也要仿效,你可以上下其手,要芈刍负也去修上一条几条的,将来进军岭南不是方便多了。”
周冲哈哈大笑,道:“子房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我不是要他们去修路,而是要他去凿一条河。”
这事在当时很难想象,张良很是好奇,问道:“哦,有这等事,周兄快说说看。”
周冲指着地图,道:“子房,你看看这里,这两条河相距不过几里路,要是把这两条河连通了,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周冲所指的就是现在的湘江和离江。
张良眼睛放光,道:“那还用问,其作用比修路更大。只是,这里我去过,两河之间相差数百丈,即使修通了,水势湍急,也难以行船,徒费力气而已。”
周冲大摇其头,道:“子房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对于山人周冲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张良惊奇无已,不住搓动双手,道:“周冲有什么妙法?”周冲不答所问,道:“喝酒,喝酒。”举杯相邀。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九章 张良间楚(一)
快说,项燕到哪了?”李园冲飞驰而来的探子询问,于言表,道:“这个项燕,真能打,把我的二十万人马一鼓作气打得全没了。我真是愧对王上呀,王上,我对不住你呀!”
探子心想项燕到了哪里他哪里知道,也无心理会李园的哭丧脸,直接禀报道:“启禀丞相,前面有一个人拦路。”
李园心中惊惧正盛也没有心思去多想,右手连挥道:“没用的东西,把他撵走,这还用报吗?他不走,你手里的刀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往他脖子上砍?你说什么,就一个人拦路?”火发完了才明白过来探子报的是一个人拦路,更是不屑地道:“谁敢拦我的路,就杀了谁。”
探子迟疑着道:“丞相,这个人恐怕杀不得呀。”
“有什么杀不得的?就是天王老子拦住我,我也要杀。”李园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杀个人都不会。”
探子小心翼翼地道:“丞相,不是小的不会杀人,实在是这人很怪,这才来启禀丞相。”
“哦!他有多怪?”李园给探子的话提起了兴趣,道:“说说看。”
探子迟疑了一下,才道:“丞相,这个人在路上挖了好多坑,还把兄弟们的尸体摆在路上,是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笑话,不就是几具尸体嘛,还能拦住你们了?”李园一点也不在乎探子的心情,冷冷地道:“从尸体上踩过去,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来报,亏你想得出。”
语气越来越不善。探子知道要是不说清楚肯定是大祸临头,忙道:“丞相请息怒,不是小的不想从尸体上踩过去,只是那人说那是楚国人的尸体,我们要是从上面踩过去就是对兄弟们地不敬。他还说楚国人打楚国人,死的是楚国人,流的是楚国人的血,要是我们从尸体上面踩过去,那么我们就是伤的楚国人的心,失去楚国人之心要想打败项燕就不可能了。丞相。小的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他说的话有道理,兄弟们都停了下来,是以小的才来启禀丞相。”
两派相争血流成河,尸集如山,若是再失去民心,那么李园他们是必败无疑。李园虽是在气头上,对于这事的利害关系还是想得到,脸色稍好,道:“就这些?”
探子回答道:“丞相,这人还说要兄弟们把尸体掩埋了,楚国人不能让楚国人地尸体暴露在外,给野狗吞食。兄弟们不肯动手,他就问兄弟们若是有朝一日弟兄们血洒疆场,喂食野狗。弟兄们愿意吗?丞相,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情势是如此,兄弟们在他的说服之下。已经动手埋尸体去了。”
李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道:“这些蠢猪,那是敌人的尸体,他们也埋,我要杀了他们。”一拍马背,怒驰而去,吓得探子大气也不敢出。
怒气勃发的李园打马来到前面,只见他的兵士不下千人正在忙着掩埋尸体,喝道:“停下来,停下来。谁叫你们埋地?这是敌人的尸体,应该剁烂了喂野狗,你们还给收尸。你们好大的胆子。来啊,调一队刀斧手过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统统砍头。”
刀斧手很快就调来了,把这些兵士包围起来,象赶鸭子一样赶到跟前,李园骑在马上,手指着这些兵士怒斥道:“说,谁叫你们去埋敌人的尸体?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为什么要去埋呢?统统剁烂了喂野狗!”越说越怒,怒不可遏。
要是在平时,他如此发火,兵士肯定是很怕他,然而这次却是不同,兵士一点也不惊惧,一个兵士头一昂,胸一挺,道:“丞相所言虽是有理,可这些人也是我们楚国人呀,楚国人打楚国人已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