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小王庄时,赵长枪将杨美丽放下,然后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将军堂。
赵长枪和邓雄杰风风火火赶到将军堂村部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让两个人惊讶的是,将军堂偌大的村部大院里正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连村部大院的围墙外面都站满了人,许多人喜气洋洋,议论纷纷,但也有一些人面色阴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咦?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堂要提前组织春节联欢晚会啊?”
赵长枪和邓雄杰刚从车里下来,赵长枪就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赵主任,我们到里面看看吧。”说着话,邓雄杰迈步朝村部大院里面走去。
赵长枪却在人群中发现了曹疏影和他的老父亲,于是和邓雄杰打声招呼,迈步朝曹疏影走去。
曹疏影穿着她老爹生日那天,赵炳武送她的衣服,红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紧身裤,棕色的高跟小皮靴,虽然一身冬衣,但整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臃肿,反而俏丽挺拔风姿绰约,连赵长枪都不得不赞叹赵炳武的眼光够毒。
看着清水芙蓉一般的曹疏影,赵长枪不禁想过去逗逗她。
赵长枪迈步走到曹疏影的身后,好像调皮的小孩子一样,伸手在曹疏影的左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站到曹疏影的右侧。
曹疏影左臂搀扶着她瘸了一条腿的老父亲,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主席台的方向,冷不丁左肩被人拍了一下,以为有熟人和她打招呼,连忙扭头朝左侧看去,左边只有她老父亲,再有就是几个老人。
“爸,你刚才拍我肩膀了?”曹疏影疑惑的问道。
曹疏影的老父亲也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主席台,根本没看到赵长枪的小动作,但是他刚扭过头来就看到了已经站到曹疏影右侧的赵长枪,于是笑着说道:“小影,拍你的人在那边呢!”
说着话向赵长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曹疏影骤然回头,马上看到了赵长枪,惊喜的说道:“赵主任,你怎么来了?炳武哥也来了吗?”
“哎呀,我说嫂子啊,你就那么时刻忘不了炳武哥吗?真羡慕死我了。我就后悔了,当初我怎么就没抢在炳武哥前面下手呢?”赵长枪故意愁眉苦脸的说道。
曹疏影当然知道赵长枪的意思,脸一红说道:“呸!你可是大主任,可不能乱说哟!”说道这里,忽然小声对赵长枪说道,“赵主任,别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又是医生,又是警察的,我看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谁沾上你会倒霉,哪有我们家炳武实在,心中只有我一个。你说是吧,爸爸。”
最后一句是对她身边的老爹说的。
赵长枪一阵郁闷,本来想逗逗曹疏影的,结果被曹疏影奚落一顿,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滴流一下转到曹老爷子身边,说道:“老叔,这大冷天你怎么也出来了,身体能受得了?”
曹老爷子看着赵长枪和女儿斗嘴呵呵直笑,一个小叔子,一个嫂子开开玩笑原本就无伤大雅,此时听到赵长枪的话,连忙笑着说道:“拖你们年轻人的福,自从我的生日后,我这身子骨竟然越来越硬朗了。就连心脏的老毛病都不犯了,要不是这条瘸腿实在没办法,我能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曹老爷子这话一出口,不光赵长枪,连他们身边的几个老头子也都笑了起来。
“老叔,今天将军堂挺热闹啊,来这么多人,这是要开春节联欢会啊?”赵长枪又问道,一边问,一边抬头朝主席台上看去。
将军堂的村部办公室和赵庄差不多,也是一溜前出厦的大瓦房,村中有集会的时候,宽阔的前出厦马上就会被布置成主席台。此时,主席台上一拍桌子的后面已经坐着包大友和另外几个人,赵长枪不认识,可能是将军堂村两委的几个成员。
主席台的桌子上铺着红绒布,每个村委领导面前都放着一个明晃晃的不锈钢水杯,旁边还放着几个电暖风,整的好像两代会一样,挺像那么回事。
“开个屁的联欢会,这群人都在苦哈哈呢!整个赵庄被包大友卖了,这群人说不定还得帮他数钱!”
曹老爷子还没说话呢,旁边的一个老头却说话了。
“唉!老徐啊,这也怪不得村里的乡亲们啊,特别是那些年轻人,这年头一年到头在地里忙活能赚几个钱,摊上老天爷不帮忙就得赔本,谁还愿意种地啊?乡亲们听说要建场子,不但现在就有钱分,还能进场子当工人,哪能不高兴啊?唉!乡亲们看到赵庄的企业红红火火的,也是得红眼病了。”
老徐头的话说完,曹老爷子这才絮叨着说道。
赵长枪听着两人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便让嫂子曹疏影好好的给他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赵长枪离开赵庄的这几天,芙蓉镇政府拉到一个项目,一家农药厂有意到芙蓉镇投资建厂。包大友得到风声后,到镇政府活动一番,将这个项目拉到了将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