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动静有些大。
美术馆里陆陆续续有人循声看来,戚灵不为难工作人员,只让他去找主办方。男生扭头跑进去,没一会儿,出来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姜疏宁怕戚灵动手,挽住她的胳膊。
等到人出来,她主动出示证件,表明身份和来意。
谁知对方带着她们走到一旁,低声解释:“这事是我们不地道,按理来说该前几天就通知您一声。但最近事情多,时间紧,可能负责这块儿的工作人员忘记了,我给您赔个不是。”
“不是今早撤下的吗?”戚灵皱眉。
男人:“不是的。”
他们矢口否认,戚灵还想再说什么。
姜疏宁勉强道了别,拽住她转身:“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一切解释权在主办方手里,你以为他们真没收黎应榕的封口费吗?”
不到四点半,美术馆前停车道上排了一溜的出租。
见外面开始吹起阴风,姜疏宁随手打开车门,把不情不愿的戚灵塞了进去。
车子偏离车道汇入车流。
戚灵咬牙:“你意思这事就这样了?”
“不。”姜疏宁盯着窗外,“这笔账总有一天我要跟他算清楚。”
听她这话的意思,明显暂时不想再过多计较。
戚灵心头怒火无处纾解,只感觉浑身哪哪儿都不痛快,她翻了两下手机,让司机换了个目的地。
姜疏宁稍怔:“不是回家吗?”
“回什么家呀回家。”戚灵小脸皱巴,“回去你一个人在家里,要是想着想着心情又不好了呢。”
“……”
像是被她说服,姜疏宁没再反对。
想到中午,傅西庭让结束后给他发消息,姜疏宁翻出他的聊天框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摩擦。
姜疏宁:【有点想你】
车子经过减速带,座位突然起伏抖动两下,姜疏宁回神,看见刚打出来的字,而后抿抿唇删除。
她的确有点想傅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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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二楼。
接连上了几个大夜班,纪衡刚刚喘口气,没来得及休息,被唐忱喊出来喝酒。
两人开车过来时,二楼雅座空无一人。
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抬着托盘上楼,将他们点的酒水放好,转身下楼。
唐忱拎起杯子,直接问:“你姐离婚手续怎么样了?”
“就那样。”提到这个,纪衡明显有些烦躁,“男的死活不答应净身出户,都出轨了还逼逼赖赖。”
“不是之前都说好了?”
“谁知道啊。”
被唐忱冷不丁扫了一眼,纪衡叹气,跟他碰了碰酒杯正色:“你他妈别等了。反正这一两年是没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