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忱沉默着,钟其淮揪住他的衣领骂:“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之前我提醒过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行了,你少说点。”唐忱拍了拍钟其淮的肩膀,拧眉道,“先回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要过去明早再说。”
垂落在身侧的手缓慢收紧,傅西庭不再说话。
而后他像个玩偶一样,被朋友推上车,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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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森花园外灯火漫天,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连成线,照亮了光亮微弱的客厅。
傅西庭靠坐在沙发上,身子后仰。
脚边堆倒着几只喝干净的酒瓶,右手指间夹着烟,斑点星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那只手偶尔动一下,放到嘴边,吸进去的时候火光变亮。
其实自从跟姜疏宁住在一起,傅西庭变得很少吸烟。
虽然她并不说,但好几次观察下,能明显看得出来姜疏宁很不喜欢烟味。于是久而久之,傅西庭便减少了次数。
但今晚实在有些忍不住。
他根本睡不着,卧室里四处都是姜疏宁的气息。不闭眼无法安睡,闭上眼,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像被她包裹。
折磨到极致,傅西庭索性出了房间。
时间流逝的飞快,两瓶酒下肚,三个小时已经过去。
凌晨四点。
傅西庭打开了安静一整天的微信。
点开姜疏宁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上翻。
其实他们聊天的次数格外少,彼此的工作都很忙碌,于是大多数时候,打电话就变成了联络感情的方式。
以至于此时此刻。
傅西庭想要找到一些足以支撑的东西,都难以找到。
嘴角轻扯,他虚眯起睛,偏头咬住烟。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宛若泄愤般写了很多字。
然而点击发送后。
红色感叹号尤为刺目,深深扎穿了他的心脏。
她把自己拉黑了?
傅西庭倏猝然低低笑出声,咬着的烟头随它动作晃动,烟灰扑扑掉落。笑声越来越大,他抓着手机的指节泛起青白。
心底那口浊气逼得他眼尾发红。
忽而抬腿,脚边几只酒瓶被他狠狠踢向墙壁。
碎玻璃渣四分五裂的飞起。
措手不及地,一枚小小的锋利玻璃飞向了傅西庭脸侧,于黑暗中,擦过他眼底一指的地方。
皮肤逐渐渗出血丝,傅西庭却毫无感觉。
他摘下烟,仿若还沉浸在被拉黑的世界之中,完全没有其他感知。直到颤抖的笑声渐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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