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宁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
感慨、难过,以及失落的情绪糅杂成结,最后化作一道极浅的叹息,被她长长地吐了出来。
“是我在做梦吗?”
梦里的傅西庭神色复杂,始终没说话。
姜疏宁笑了笑,嘴角却不可抑制地朝下瘪去,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哽咽:“我就知道,不是在梦里你又怎么会来见我。”
“……”
“傅西庭,我伤口好疼。”
“……”
“也有点想你。”
越是想念心脏就越拉扯的疼。
这近一年的时间,姜疏宁扛着设备穿过战火,战胜了感染病,健健康康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挥散开所有旁枝末节,她才发现,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禁区秘密早已不再是那架琵琶。
而在好几年前,就变成了傅西庭。
世界奇景那么多,姜疏宁不知疲惫一般,看过冰川河流,见过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大雪。
越是见多识广,越发觉自己有多渺小。
可无论经历过多少,万物随岁月河流改变了什么,姜疏宁都一如既往地,想念着傅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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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的冬天与苏黎世大相径庭。
姜疏宁回来的半个星期,市内接连飘雪,密密麻麻的雪粒子将整座城市覆盖严实。小区内的绿化带轻微抖动,就能落下三指厚的雪块。
昏天黑地的补完眠,姜疏宁接到何行之的电话。
当初姜疏宁刚刚抵达苏黎世,正是何行之交换读研究生的第一年,他比姜疏宁小一岁,很快热络起来。
第三年何行之结束交换,他回国后,也没有断了联系。
姜疏宁落地那天,何行之开车去接了她。
原本约好今天姜疏宁请吃饭,可外面冰天雪地,只是草草瞥过,姜疏宁都能感受到寒意。
“我不去。”姜疏宁把脑袋蒙进被子,皱眉说,“这天气出门能给人冷死,回头再说吧。”
何行之在那头笑得热烈:“不是我,是有份工作。”
姜疏宁打了个呵欠:“冬眠中。”
“……”
无奈之下,何行之直接道,“江北财经抛来的橄榄枝,他家新闻部小组长是我学姐,托我问问你呢。”
听到这个名字,姜疏宁地眼皮动了动,慢慢钻出来,拥着被子起身:“他们家不是一直都有御用摄影师,怎么会突然来联系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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