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的水温度转凉,姜疏宁擦干脚趴好。
不料赵师傅直接上手按在她的腰窝处,那里曾在地震里为了救人而受过伤,留下大约七厘米左右的疤痕。
平时没什么感觉,唯独阴雨天会脊椎疼痛。
姜疏宁觉得痒,轻轻嘶了声。
赵师傅的力道倏而一顿:“这里疼吗?受过伤?”
“今年五月左右吧,被石板砸过。”姜疏宁换了个姿势,脸埋进臂弯里,“其实痊愈的差不多了。”
赵师傅嗯了一声:“能把衣服撩起来看看吗?”
“可以。”姜疏宁闭上眼。
后腰的衣服被掀起来,女人温热的手掌在她皮肤上滑过,耐心地询问伤口周围的情况。等检查完,她心里也有了数。
给姜疏宁按了会儿后背。
很快,戚灵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
半小时后,女人背着工作包出了小区。
她走出大门,径直前往花园边的死角,拉开副驾门坐进去,伸手摘下口罩说:“没什么大问题。”
“那小问题是什么?”
赵悦吟被这追问逗笑。
她打开车内昏黄的顶灯,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十天半月都不见联络我一次,为了这小姑娘,你倒还挺上心。”
傅西庭稍顿:“小姨。”
“打住。”赵悦吟笑出声来,“那小丫头恢复的不错,自己应该有注意过这方面。但以后要注意保暖,否则会引起腿部神经的问题,年龄大了更遭罪。”
傅西庭神色严谨:“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就是,”赵悦吟抬手在他胳膊扇了下,“房事要注意节制,别看她现在没感觉,阴雨天的时候伤口能疼死。”
“……”
“看看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儿了,浑身没一处好的。”
傅西庭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偏过头。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赵悦吟推开门说:“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有时间回来吃饭,你外公念叨你呢。”
目送赵悦吟进了旁边小区,傅西庭收回眼。
视线透过车窗,从下往上遥遥看向姜疏宁家亮着灯的那面落地窗,倒映在傅西庭的眼底变成小小的光点。
一片寂寥。
这几天中午晚上从公司下班,傅西庭都会绕一圈,开车到这边来,在大门外停留半个小时。
可惜窗帘始终紧闭,他根本看不见姜疏宁的人影。
直到今天下午,傅西庭在不经意看见戚灵的出现时,稍稍松口气,又到夜色降临,房子里有了灯光,他才彻底放心。
不是没想过进去找人,可傅西庭频频反问,自己以什么身份去,那天已经强制跟她上了床,之后人还是跑了。
难道还要继续像之前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