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电梯上了四楼外科,傅西庭把姜疏宁送到办公室门口,随意地摸了下她的脑袋:“让纪衡给你看看。”
“那你呢?”
傅西庭:“我去那边检查。”
话音刚落,姜疏宁拽住他的袖口:“我不能跟你一起吗。”
她的表情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原本这种事可以自行决定,但无奈脚踝又肿了起来,只好任人宰割。
傅西庭看了她几秒,随后叹息:“你听话。”
这话一出,姜疏宁顿时哑口无声。
不仅她没有异议,包括旁边的纪衡,也诧异地来回打量两个人,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傅西庭看他:“你有什么事?”
“你们,”纪衡招来护士推姜疏宁进办公室,这才继续说,“这是和好了?”
傅西庭的眼神微顿:“还没有。”
“都做那么亲密的动作了,这还没有?”纪衡不能理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傅西庭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姜疏宁的背影上。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你不明白。”
纪衡懒得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摆摆手,让刚出来的护士领傅西庭去主任那边,而后他转过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姜疏宁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台上的多肉盆栽。
刚听见脚步声,纪衡就在她身后说:“你猜那盆花是谁送给我的?”
“灵灵吗?”
纪衡打了个响指,笑起:“这点你跟傅西庭就不一样了,他非说我是去市场买的。”
“他比较喜欢开玩笑。”姜疏宁找补。
纪衡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我还不知道他那德行。”
看到姜疏宁肿的不算严重的脚踝,纪衡又问:“这怎么受伤的啊?关节受伤要是养不好,很容易有后遗症。”
姜疏宁下意识问:“他是吗?”
纪衡一愣:“什么是吗?”
“傅西庭是因为没有养好,”姜疏宁用力抿了下唇,“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反复脱臼吗?”
“算是,但也不是。”
姜疏宁听不明白。
纪衡伸手,将她扶到皮质的医用床上,一手拽来小推车,坐在姜疏宁的腿边,放缓力道检查她的伤势。
“你应该经常见到,傅西庭左手中指有一枚戒指吧。”
仔细回想后,姜疏宁点头:“是旧伤吗?”
“应该是十七岁那年吧,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左胳膊完全是被卸掉的,中指被利器砍了一半。当时我们都在,但场面太混乱了,我只记得他的左臂差点保不住。”纪衡说,“后来又是在那场车祸里,伤了同一只手。”
说到这里,纪衡无奈地笑了一声:“虽然后来复健的差不多了,但左手肘还是会惯性脱臼。”
脚踝上被纪衡贴了张冰敷贴,冰凉的感觉钻进皮肤里,大大减少了灼热感。
姜疏宁撑在床沿的手收紧:“他当年的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