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傅西庭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四年前原本我也没想过要告诉你,那时候本来也不怎么稳定。不过你还记得前些天,咱们去南谯区那边吗?”
闻言,姜疏宁迟疑地点点头。
傅西庭叹息:“你说对我的事情记得很清晰,我那会儿被你打断的话,能记得起来不?”
姜疏宁仔细想了想:“是被我打断的吗?”
“不然呢。”傅西庭的眉毛挑起,“当时车上只有咱三个,难道林叔会打断我说话吗?”
姜疏宁哦了声:“你别告诉我,那会儿其实是说这个。”
“的确是你想的这样。”
姜疏宁的表情浮现出不相信,觑他:“那你后来怎么再没说这事儿呢?还有,我年龄小怎么了?”
傅西庭:“八岁。”
听他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姜疏宁剩下的话压进了喉咙里,面色也变得诡异:“是我……八岁吗?”
傅西庭捏了下她指尖。
见状,姜疏宁挠了挠头,讪讪道:“听起来好像是很奇怪。你一个成年人,惦记八岁小女孩儿那么久。”
话音刚落,姜疏宁便一阵恶寒:“……还是算了。”
瞧见她这副模样,傅西庭松口气:“所以懂了吗?”
“勉强接受。”姜疏宁轻撇了下嘴角,回握住他的手说,“那赵潘叔叔去学校又怎么回事儿?”
傅西庭:“是我让他去的。”
因为赵悦卿母校的原因,傅濯与她结婚后投资了江北音乐学院,每年赵悦卿都会作为荣誉校友,携带傅濯去参加校庆。
那年傅西庭刚刚结束国外某个项目。
恰好在休整期,学院发来建校周年庆的邀请函,傅西庭便想着过去看看。他当时与赵潘一起前往,只是刚坐下,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有工作需要临时指导。
原本校方安排给姜疏宁颁奖的,是傅西庭。
谁也没想到,一通电话让他们阴差阳错。
赵潘给她颁奖的时候,一眼认出这是傅西庭二十岁那年,从音乐厅回去后,让他去查的人。
于是他很懂事地等着傅西庭结束通话。
很快,傅西庭也发现了姜疏宁。
从人群中经过,回到前排座椅时的几十秒里,傅西庭神色稍怔,讶异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或许在某一刻有过视线重叠。
赵潘来请示他。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傅西庭最终还是拒绝了颁奖。他一如从前那样坐在台下,安静地看着玫瑰绽放。
他并不想去打扰姜疏宁的生活。
或许他们之间有一些缘分,但那时候的傅西庭极度阴郁,沉浸在的快感中。
也没有必要拉无辜的人下水。
后来从赵潘口中得知,姜疏宁似乎过得并不好,除却专业课外还有家教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