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庭垂眼,正要出声的时候。
怀里的人红着眼抬起脸,满脸委屈与害怕,忍着声音里的颤意,哽咽开口:“刚刚我怕死了。”
“……”
满腔怒意在看见姜疏宁眼泪的一刹那,全部化为心疼。
傅西庭偏过头,沉沉吐出口气。
拎住姜疏宁的胳膊,检查了一遍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傅西庭压住烦闷问:“你被打了?手上伤口怎么来的。”
“中午拍摄的时候刮破了。”姜疏宁低下头,眼泪不停掉,轻轻地吸着气,“我好疼啊。”
傅西庭强忍着情绪说:“你还知道疼。”
察觉到语气过重,傅西庭的舌尖抵了下唇角,敛起因后怕而生出的躁意,再度沉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走到那两名女警官跟前:“能麻烦把消毒水给我吗?我给她弄。”
“哦哦好的。”
两人起身,将位置让给傅西庭与姜疏宁。
看着他们坐下,女警官说:“你们是恋人吧?刚才给她处理的时候一声不吭,我还想说她坚强呢,没想到看到你,就开始掉眼泪了。”
“……”
傅西庭抽了根棉签擦掉她掌心的血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低声回应:“不坚强,娇气得很。”
“看不出来。”
傅西庭眼睫低垂:“平时破条口子都会哭。”
莫名其妙地吃了口狗粮。
两名女警官对视,而后笑着道:“那我们去外面等你们,要先去警局做个笔录的。”
目送两人离开,姜疏宁才敢去看傅西庭。
见他似乎不那么生气了,姜疏宁抬手擦掉眼泪,小声嘀咕:“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娇气。”
“今天为什么过来。”
“……”
没想到他直接询问这件事。
姜疏宁完好的那只手轻轻蜷缩,揪着柔软的运动裤,试探着笑了笑:“就是想过来看看,我感觉——”
傅西庭毫不留情地打断,声线有些粗重地道:“我有没有说过你别管这件事。”
突然被凶,姜疏宁的表情愣了愣。
盯着她的眼睛,傅西庭仿若快要控制不住郁气一般,咬字极重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出点事,我该怎么办?”
“……”
傅西庭:“你难道是想让我这辈子都活在愧疚里吗?”
听出他稍稍变了调的尾音。
姜疏宁心口发紧,收拢了手指,赶紧跟他解释:“我现在这不没事儿吗,你别自己吓自己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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