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站在门外听的连连摇头,五夫人虽说心机深沉,可说到底全是为了五爷好,可惜他们家这位五爷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白白浪费了五夫人的一片心思。
饭桌上聊的正热闹,张妈在门外身影一晃,沈夫人捏着丝帕擦了擦嘴角,跟沈老爷知会一声起身走出餐厅。
房间里,张妈把听来的这些话转述给沈夫人。
沈夫人听后,气都气不起来了。
钱摆睿窝囊她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窝囊成了这样。
他们家那位当家四姨太从怀孕起便掖着藏着,生怕有人害她似的,等到儿子生出来又哭又闹非要放在自己房里养,结果就养出个这么胆小怕事的主来。
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活的如此懦弱,四姨太现在怕不是肠子都悔青了,要不然也不会给他娶了林曼如这样厉害有道行的媳妇,也更不可能不顾儿媳妇高龄怀孕的凶险,让她跟着钱摆睿一道进京。
沈夫人长长叹了口气。
“明日婚宴你务必跟在五夫人身旁,切不可出了什么状况,我瞧着再叫老五这么气下去,她这一胎都难保。”
张妈深知此事轻重程度。
“夫人放心,奴婢必定寸步不离五夫人身侧。”
沈夫人点点头,打发张妈下去,对着镜子理了理两鬓的发丝转身出了门。
刚到一楼,黎叔来报,门外有人找白灵筠。
沈夫人奇怪。
“哦?是什么人?”
“来人说是少爷的师弟,叫梅九梅。”
沈夫人虽然人在江宁,但也没少听说宛京豪门戏班子春合堂的大名,对梅九梅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许多官家太太小姐们都乐衷于追捧这位宛京名角儿,有些痴迷魔障的还大老远的托人往宛京带礼物送给这位梅老板。
“你去同筠儿说一声,宴会厅里被爷们儿们抽的一股子烟味儿,花厅那边安静,安排他们去那里说话。”
黎叔笑着应道:“是,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我这便去。”
白灵筠听着沈老爷和钱家几位舅爷东聊西侃,收获了不少他之前不知道的消息,这其中便有沈啸楼驻守黑龙屿的事迹。
一时间听的心潮澎湃,满眼崇拜。
烈酒敬英雄,此时此刻,白灵筠特别想敬沈啸楼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