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驰又静默下来·
“操你妈的!竟然又装起哑吧了?”有人幸灾乐祸起哄道。
“杀了他!既然遗愿已了,就杀了他……”
“对!咱们地方太挤,死一个就多一点空间!”
未残暴然而退怒吼道:“动手!快绞死他!”
两名犯人各用自己的上衣绞成一条棍状,撑于双掌之间绷直,飞快上前欲圈扣展风驰的脖颈,却被他攫住,藉著来势一带,两颗脑袋便互撞在一起,惨叫一声立刻昏厌过去。
所有囚犯群起围攻,喝杀连天,因空问狭窄每次只能容四个人近身攻击而已,却万万料不到展风驰施展的拳脚功夫并不因受伤而有所滞碍,他的每一拳、每一脚,或肘或膝或额头部是致命武器,将杀手的绝技施展至极臻,连连击中来袭囚犯的要害,既快又狠,瞬间便倒了十多个人。
一些胆小的囚犯见展风驰有若一头出笼猛虎,逢者不死即伤,神态十分威武,吓得急往四周散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末残从袖中抽出预藏的匕首,大声喝喊道:“全部拿出盥洗的木器脸盆及一切用具当武器,砸死这个蛮横的混蛋!”
囚犯拖著受伤倒地的囚犯清出一片空间,纷纷取出狱中分配的盥洗木器,群起围攻。
展风驰立即取得那块牢房“甲”字木牌,长三尺宽一尺,厚约三寸,双手凝劲从中猛然一掰,瞬间自斜侧分裂为二,各呈尖锥之状,就如两专利剑握住手中,蓦地左右分黥而出,立即刺中二名囚犯的喉咙,血若泉涌激洒而出,瞬间毙命;
囚犯中不乏绿林高手,一经血腥刺激便凶性大发,根本不顾一切后果,个个杀得眼红若狂;怎料这群囚犯就如螳臂挡车,无法对展风驰起什么作用。
囚室中层风驰手中的两支尖锥木片漫天飞舞,飘匆若风的鬼魅身法所过之处,囚犯凄声倒地立即毙命,不到片晌,牢房内处处横尸,地板上血流潺潺,胆小的囚犯惊骇欲绝,已然缩蜷于角落保命了。
未残被这种残忍的血腥场面给吓傻了,双掌紧紧握著匕首却颤抖不已,口齿不清地结巴道:“您……是个英雄好汉……囚房老大就由您来当……我做您的保镖……请别杀我……”
展风驰冷笑道:“刚才的气魄安在?你若出了牢房闯荡江湖,连替我洗脚提鞋的资格都轮不上,就陪你的弟兄们上路吧!”
话毕,展风驰把尖锥木片凝劲一掷,快如闪电地贯穿未残咽喉,余劲带著他的庞然身躯,钉死在木墙上。
展风驰披头散发,发上尚滴流著沾上的血液,彷若从地狱来的厉鬼,对著十来名瞻小的囚犯狞然一笑道:“快呼叫求救呀……要不然就杀光你们!”
“救命啊……”众囚犯呼天抢地哀嚎大叫,引得整条通道两侧牢房的囚犯一起鼓噪。
丰门通道急速被打开,冲进来六名狱卒,看见“甲”号丰房内尸横遍地,鲜血流溢在通道上,个个震惊莫名。
“他妈的……新人犯只要教训一下就好,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这下子事情可闹大
“哇!末残老大被钉死在墙上……”
“那个臭小于手中还拿著凶器,快调火铣队来压制,立即禀告罗大人……别将这种惨状泄露出去!”
一名狱卒狂奔而去,片刻徒二名手持长形火铣的狱中跑列丰房外,立即点燃了引线随时可以击发,对著展风驰瞄准后,五名狱卒打开牢门街进去便将展风驰制服了。
“死囚”牢房的牢门打开,展风驰被狱卒恶狠狠地一脚踹了进去,故作伤势严重跌了个门脚朝天,眼角余光却瞄著角落上有一名蹲著发呆的瘦小囚泛。
“呸!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大人已经火速行文府衙,就与这个……咦?叫什么名字?啐!管他的,明天你们就一起砍头吧!”
另外一名狱卒得意洋洋道:“嘻嘻……明天就试一试我那柄新大刀,真想知道砍在骨骼上的邪种感觉……
嗯,一个砍头,一个腰斩吧!“
角落蹲著的那名瘦小囚犯突然若发狂似地街到木栏栅处,伸出双手凌空虚抓,惊骇欲绝凄声道:“我不要死……快放我出去……我不要死!”
狱卒用剑柄拍打囚犯的手臂暍令其缩回去,同时怒目以对厉声道:“呸!罗大人曾说过你这个混蛋……好像是害死了前任余大人吧……咦?却没有告诉咱们什么原因?反正罗大人说的……你这种人该死就对了!”
瘦小囚犯下哭反笑,整个人瘫坐地板上。
展风驰听出了端倪,待二名狱卒离开后,便翻身而起,按著瘦小囚犯的肩膀揶揄道:“整座‘死囚’丰房空空荡荡只有你一个人,真是享福啊!‘火种’男子汉大丈夫,砍头不过碗疤大,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哭成这样……太丢人了吧!”
“操你妈的……明天刽子手的大刀砍到你的脖子上……想到就教人心惊胆战……
你还逞什么英雄好汉?“瘦小囚犯顿了一下又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你又犯了什么重罪明天就要被处决?“
展风驰历经皮肉之痛的苦肉计终于找到猎杀目标:心中一宽,睑上浮出诡异笑容立饮,故作愤恨不平之状,道:“罗大人与我有仇,故意诬陷我,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去?做鬼也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