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代价,三天后在北城门外可以再团聚,我买奴仆伺候是假的,你们别问原因。”
徐氏接到这笔大金额的银票,惊吓得喜极而泣,双手发抖道:“恩公……您出手如此豪阔,这笔财富足以让普通五口人家,置产安享下半辈子,小女一生为奴为妾都没有如此的酬劳……为何只借用三天就归还呢?”
展风驰故作不悦,直截了当地冷哼道:“叫你别问,又何必多嘴?”
徐氏噤若寒蝉,忙把银票揣入怀中,脸上却露出贪婪之色,对著女儿正色道:“能遇如此有钱的大爷,算是你一辈子的福气,就是要你上床,也得高高兴兴侍候:这都怪你那个为官清廉的老爹,没有留下一点家产给我,你就莫怪我无情!”
展风驰闻言一默,这名徐氏拿了钱,为何翻脸就好像翻书一样快?正感不解之际,跪地的彩萦双眼一抹哀怨,哽咽道:“萦儿宁愿卖身葬父,也不愿被你拖下火坑……如今恩公只想收留女儿三天,就是跟他上床,也远比被你推下火坑好……”
展风驰听罢傻了眼,她们不是母女关系吗?但怎会如此?从对话中,又不见有什么预谋骗人的样子。
正自纳闷,又见徐氏高高兴兴地险襟为礼道:“恩公!三天后老身不接回萦儿了,任你转卖或者留用,老身部不过问!”话毕,马上掩门而去。
展风驰听罢又傻了眼,真是出乎意料,也只好打算利用身份掩护过后,再送一笔钱打发这名苦命的少女。
展风驰好奇问道:“你起来回话,今年几岁了?跟著当‘御医’的父亲学了点什么本事?你母亲怎么不要你了?”
彩萦起身怯道:“恩公,小萦今年十六岁,姓林,生母早逝,此为后母……小萦自小跟随家父学医有八年的时间,对药材及针灸之术,颇有心得。”
展风驰讶异问道:“好本事!你祖籍还有叔伯辈的亲戚吗?”
林彩萦闻言吓得慌忙跪地,潸然泪下,哽咽道:“恩公……没有了!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服伺您一辈子……请恩公收容小萦,否则唯有一死以报!”
展风驰紧锁双眉苦笑道:“小萦起身吧!你别动不动就跪地哭泣,我携幼子行走江湖确实很不方便……此事以后再说了。”
林彩萦错愕道:“恩公还有个年幼的少主?怎不见主母和少主在您身边呢?”
展风驰脸色一黯,叹道:“此事以后再谈了,你随我上街,先买几件随身换洗衣裳,再投宿吧!”
展风驰推门而出阔步先行,忽闻林彩萦怯颤颤地轻呼道:“恩公,您是否……旧疾复发了?”
展风驰回身诧愕道:“小萦,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彩萦低头羞怯地拨弄著衣角,散发出一股钟灵毓秀之气息,令人见之又怜又爱。
“恩公的眉心透出一丝竖直的黑线,表示您的心脏有问题,小萦是从亡父学得的经验。”
展风驰一时高兴忘形,一把攫住林彩萦的小手,羞得她满脸通红直至脖颈,但又不敢推拒。
“你会医治吗?”
林彩萦忙点头,娇羞地轻摇被紧握的手掌道:“恩公,奴婢懂得一点……”
展风驰知道自己唐突,忙放手赧然道:“太好了!你会治我旧疾,我就是花费一千两黄金也是值得!”
林彩萦从怀中取出一包破旧的针灸打开来道:“恩公,这里清静,是否马上在这里医治?”
展风驰看见针灸包摊开来,里面插有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亮灸针,知晓其言不假又问道:“是一次就可以治好吗?”
林彩萦摇头道:“恩公,医治旧疾,不可能一蹴即成,可能要施术一段时间,再下药调养方可痊愈。”
展风驰微笑道:“那就慢慢来,我现在也没有时间,你快跟我来!”话毕,随即迈步而去。
林彩萦双眸望著展风驰背影,黑白灵活的大眼突然浮出一丝轻微的杀气,随手拔出一根五寸长的银针做个欲投射的姿态,但双眸随即转换为一股爱慕异采,把银针插回并打包纳人怀中,立刻紧随其后离去。
展风驰带著林彩萦来到前殿,庙祝吕辉急忙迎上问候道:“展壮士谈妥了?”
展风驰微笑点头,走到神夷左侧翻动一个铜制小罄钵,在下面取出一张信,笑吟吟道:“恨儿聪明,会叫人代写书信了。”
展风驰详细看著内容,方知小恨为达识帖真一家人不顾生命营救,而其二儿子“郑和”因阴囊受创,必须到大都市就医,已连续换了几个地方以免被追踪,如今就在“郑州”某处落脚。
林彩萦听到“恨儿”二个宇,随口问道:“恩公,少主的名字叫恨儿吗?今年几岁了?不知信中提到什么事?咱们快去接回少主吧!”
展风驰确实心急如焚,向著庙祝吕辉作揖道别,吕辉亲自送著这对主仆离开正殿,两人快步往外而去。
第十章 天威难测
久去山泽游,浪莽林野娱。
试携子侄辈,披榛步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