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
乖仔缩在背篓里,小小的一只,跟小狗似的,挪了窝还睡得安稳。
“我可怜的儿子。”
方子晨真心实意的道:“委屈了。”
到了镇上太阳已经出来了,方子晨来的凑巧,刚好赶上开工。
他拉着赵哥儿跟船管事说了一声,船管事也没说什么,只道他要是能干,那就干。
方子晨给乖仔塞了半个馒头让他靠着背篓坐在一边等,这才带着赵哥儿去上工。
赵哥儿在马家的时候,很多活儿都得做,做饭洗衣挑水喂猪这些都算轻松,他也扛过柴火,背过猪草,那时候也不是不累,是累了也没有办法,他像只推磨的骡,有人拿着鞭子在背后监督着,只要他稍一停顿,就得一顿鞭打。
扛大包不一样,是真的很重,上百斤的重物压在肩膀上,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压垮了。
方子晨见他来回搬了几次,气都喘不匀,在赵哥儿拉过大包要往背上背时,方子晨阻止了。
“你别扛了,你看你,浑身上下没二两肉。”
赵哥儿喘着气:“你不也跟我一样。”
在体型上,他们确实都是属于那种青年人拔个时惯有的样子,消瘦且单薄。
“我跟你哪里一样,”方子晨道:“我虽然看着精瘦,但我骨头缝里有肌肉,你知道以前人家都是怎么叫我的吗?”
“不知道。”
方子晨说“有的叫我帅哥,有的叫我三哥,有的叫我大力哥。”
赵哥儿不懂这些词汇:“帅哥?”
“就长得好看。”
方子晨有些臭美的说:“我们那儿,长得帅的,就叫帅哥,长得丑的,一般都叫叼毛。”
“那三哥?”
“我家中排行老三。”
方子晨说
赵哥儿:“那大力哥呢?”
“这还用问,力气大呗,我以前在学校搬桌子,一手拎一张,从一楼到六楼,脸不红气不喘,同学们都说我牛逼坏了。”
赵哥儿听不太懂,但看他嘚瑟的样,估计里面含了点水分。
“你在这呆着,等我扛完了一起回去。”
“我也······”
“你可别了,”方子晨推他走:“家里是穷,但也不至于缺你那十几文钱。”
“可是······”
方子晨虎起脸,扬起拳头:“你听不听话?人家都说出嫁从夫,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是不是要我揍你?”
赵哥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红了,不敢说话,乖乖往乖仔那边去。